贤妃娘娘疯了。
宫中到都在传,不管是哪个偏僻的角落,亦或是任何一条大道上,所有人最热门的话题便是,贤妃娘娘疯了。那个皇上才允诺说是圣都未来皇后的贤妃娘娘,现在却疯了。
轩辕烦躁的将面前一大堆的奏折摔在地上,心的烦闷让他无法静下心来。宫人们的传言他早已知道,可他却是没有勇气去看。
他记得,那晚,他将从萧陌手里带回来。不说话,亦不哀求,只是静静地任他将锢在怀里。安静得让他心慌,他低头,看着满眼的平静,然而,那种平静却是那么的不自然,更像是一汪死水,再也惊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狠心的将抱往碧落宫,将地锁在那泛着金的铁链上。不反抗,只是任由他将绑上,任由他将上早已破烂不堪的衫一件件的褪去,任由他一遍遍的在上肆,任由他一次次无的占有,再也不是从前那个,不再反抗,不再大骂,不再想要逃跑。可这样听话的,却让他心慌。他说过,会让生不如死,可他还是做不到。
轩辕满头的银发,早已被规规矩矩的束在后,没了那晚的凌乱。他还是那个意气风发的帝王,他还是那个霸道,狠绝的轩辕。只是周围的一切早已变了样,曾的三君子,早已不复当年,逸王爷死了,葬在了皇陵,萧丞相也变了,不再似以前那般妖娆邪魅。而他亦变了,变得更加的孤单。
轩辕已然记得,萧陌说,我留在皇朝,不是为你,我只是想离静儿近一点。我们早已回不到从前,我们也早已不是好兄弟。
曾三个最为亲的兄弟,现在却是反目。一切都是因为,红祸水。
夜深了,轩辕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他披了外衫,走出书房。候在门外的宫人急忙迎上来,打着宫灯,照亮他前行的道路。轩辕不说话,宫人也是小心翼翼,大气也不敢出。唯唯诺诺的样子让轩辕心烦,他忘不了那个说,我沈静黎上跪天,下跪地,除了父母,谁也不跪的子。
轩辕从宫人手中取了宫灯,呵斥他们离开。他一个人携了宫灯,孤寂的游走在一条条荒凉的小道上。
夜凉如水,明月洒下一层轻纱,罩在他显得有些颓废的背影上。他竟是像极了从那云淼深走来的人,遗世独立。
轩辕毫无目的的走,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走了多久。他只是能觉到上的外衫似乎已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雾气在他上投下一颗颗晶亮的珠,泛这调皮的芒。他那执着宫灯的手也开始变得僵,竟是冷的没了一点知觉。
不知不觉,他竟是来到了碧落宫,这里,关着他爱极了一生的子;这里,关着他日夜牵挂的子;这里,关着他始终放不下的子……
轩辕有些害怕,害怕的不敢靠近。他忘不了那双眸里满满的哀伤,他不敢面对那双清澈的眸子在看到他那一瞬间被仇恨填满。他想要转离开,可脚下世生了般,他本就抬不起脚。
“轩辕,我恨你,你这个魔鬼!”凄厉的声从那高高的宫墙之中传出来,在深夜时分,越发的恐怖幽深。那一声声尖撞击在轩辕心口上,发出轰隆的响声。竟是痛的他难以呼吸。
费尽心力争来的,竟是的恨吗?轩辕站在那里,不离开,也不进去,任凭那一记记凄厉的喊传进他的耳中,狠狠地将他的心。
渐渐地,那尖锐的声音逐渐消失,直至周围一片死寂。整个世界像是死了一般,没有任何的气息,只有迫人的压抑。那些死寂压在轩辕的心上,令他难以呼吸。不知觉间,他呼吸已开始慢慢加重。那呼出的热气,渐渐冷凝水滴,滴落在他的面前。
轩辕像是疯了一般朝碧落宫飞去,他越过那高高的宫墙,直接朝殿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