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盘山大骂道:“你个孬种,有什么怕的,也许是撒了鸡血呢,说不定是瘸子正滋润着呢?”
赵宝蛋一听也只好壮着胆子跟在他身后走进了里屋。
“妈呀!”借着昏暗的灯光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躺在榻下,肚子外面还露着个刀把肠子流了一地,赵宝蛋吓得腿肚子朝着“哗啦”一声尿了裤子。
赵盘山拉起他就往外路大声说:“快来人呀,快来人呀,赵瘸子让人打死了!”
两人跌跌撞撞的跑到离赵瘸子最近的王世贵家拼命的砸门。
山里人睡得早,王世贵听到有人砸门披上衣服走来问:“谁呀,这大半夜的什么事呀。”
赵盘山大声说:“我,快起来,赵瘸子让人给打死了,赶紧去看看。”
这赵家跟王家是这个山村的两大姓氏,虽然住在同一个村子里可是因为解放初分地的事情闹得很僵平常并不怎么来往,可是今天这赵家的人竟然来砸自己的门看来是真的出了事了。
王世贵把两人让进屋里说:“别慌,别慌,到底出了什么事?”
赵宝蛋就把刚刚看到赵瘸子躺在地上的事跟他说了一遍,王世贵听完心里也是惊说:“天哪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那得赶紧告诉村长去。”
三人来到村长王世强的家里,王世强刚刚躺下,听到有人在门口砸门他跟王世贵一样很不情愿的批上衣服走了出来。
看到自己的堂兄竟然跟赵家的人走在一起,他有些奇怪。赵宝蛋把赵瘸子给人砸死在家里的事情告诉了他,王世强听完拿出自己家的一面铜锣“当、当、当”的敲起来。在这个地广人稀的地方通讯手段依然延续着几百年来的老规矩。
村民们听到锣声都往村长家里赶。
看着院子里黑呀呀的人群,王世强清清喉咙说:“大家赶快到赵瘸子家,他家出事了。”
人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是出了什么事,可是看到村长一脸的严肃当下也没有敢问,他们举着火把向赵瘸子家走去。
赵瘸子赤身果体的躺在地上,一把菜刀深深的插到他的肚子里外面只露出个刀把。血和肠子流了一地,再看他的头,已经分不出哪是哪了,扁扁的摊在地上,榻上、墙上、地上红的色与白的脑浆混合在一起,几颗黄色的大牙洒在地上有一颗竟然还落到了他裂开的脑子里。他的一颗眼珠已经流开眼眶之外,惨白惨白的看着众人,另一颗则深深的陷了进去。看着他的这个惨样胆小的“哇哇”大叫着往外跑,胆子大的竟然“哇、哇”的大吐起来。
屋里充满了一股说不好的恐怖与恶心。
刚刚赵宝蛋只是看到了他的肚子,就吓着尿了裤子这下子有这么多人在,他看到了他的整张脸,当下赵宝蛋“哎哟”一声背过气去。
王世强虽然做了十几年的村长也算是有些见识可是死得这么惨的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赵瘸子黑黝黝的尸体白茫茫的肠子地上已经暗红色的快到凝固了的血液以及那张被砸得面目全非的脸特别是那只落在一旁的惨兮兮的眼珠,这一切都那么可怕那么诡异,这根本不像是人能够做出来的!
他皱皱眉,这个赵瘸子虽然身体有残人也不怎么样,在村里没少受欺负,可是真正和他有学深仇大恨的倒也没听说过。这会是谁干得呢,谁能下得了这个手?
王世强突然回头问脸色发绿的众人:“宝蛋醒了吗?”这个赵宝蛋是第一个到过现场的人。
赵宝蛋躺在赵盘山的怀里,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他慢慢的醒来睁开无神的眼睛看看众人。
王世强走到他的身边问:“这瘸子最近可是得罪过什么人?”
赵宝蛋愣愣的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