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叔不由的责备起老伴。
“姥爷,我问了,小白说那人住在离咱们50多里的宋家营子,可小白也说了你们不用去了,应该做的都做了。”
平安跑进屋对里面的人说。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噢,平安呀,你累了吧,跟姥姥去睡会,姥爷去给你买些好吃的。”
李大叔给老伴使了个眼,李大妈不满的看看他,抱起小平安进了里屋。
“别听你妈说什么,林园快回家骑车子去,咱们现在就走,五十多里路得两个多小时呢,不管怎么样咱们去看看,也就放心了。”
“爹,我和林园一起去吧,你去歇会吧。”
杨天保上前一步拉住李大叔的手,岳父为了自己的儿一宿没睡再去那么远的地方,他实在担心。
“我哪能放得下心呀,这要吧,咱们三个人一起去,多个人也多个帮手。”
三个人两辆自行车飞似的向宋家营子奔去,只是他们不知道等待他们的会是什么结局。
怪蛇载着平安走后,宋金文挣扎着爬向妻子。
地上全是蛇,俩口子被层层包围住,明亮的月亮被一片轻云遮住,月过云层照在那群蛇上更显得青冷而诡异。
马厩里马打了个响鼻,盘在包围圈的蛇觉到响动“呲、呲”着那马厩游去。
宋金文一寸一寸的爬着,他每向前爬地寸,后的蛇就向他靠拢一寸,本想“捡”个儿来养,谁知道竟然捅了这么一个大篓子。他实在是太后悔了,在集市上的时候明明看到平安的姥爷和爸爸都是很正常的人啊,可是那个漂亮的孩竟然是个“蛇妖”,更不可思议的是那条大怪蛇还会说话。
宋金文终于握住了妻子的手,这时一条黄底青花的小蛇游到他的后背上,顺着他的背慢慢的缠住他的脖子,宋金文猛的手把它从脖子上扯下来。小蛇借势一口咬住了他的手背,一阵钻心的疼痛让他心里更加清醒:自己还会有明天吗?
“蛇大仙,孩子是我的,与我老婆没有关系,你们放过吧。”
宋金文着气的哀求。
听到他的话,蛇群动了起来。他心里一热,现在保住妻子的命是他唯一的希。
妻子随着游动着缠绕着的蛇群向外翻转了几个个儿,宋金文心宽了许多,现在自己就是死了也罢。就在他仰天长叹的时候,妻子在“蛇包”里扭动了几下哼哼唧唧的发出几声,然后“蛇包”就慢慢静下来,直到后来没有了动静。
“卉子娘,卉子娘。”
他竭斯底里从咙里挤出一丝声音。
蛇堆慢慢打开,等那些蛇从妻子上游下来的时候,他看到妻子的眼睛突出在眼框外两只大大的白眼睛像是在脸上扣上的两个蛋,大张着躺在地上,全已变了青乌,一条条细小的青黑的从的上流下来,宋金文闭上眼睛,妻子已死了,是被群蛇给咬死的。
“我和你们拼了。”
他沙哑的大着爬起来。眼前闪过一道白影,一丝冰凉过咙向他的肚子里钻去。
“啊”他拍打着自己的膛,腹中一阵蠕动。
地上的蛇静静的看着他,他觉得他现在就是一只被猫玩在掌中的老鼠。死神已站在他的眼前,现在活着比死去更加可怕。
马厩里,马的嘶鸣声与马蹄的踩踏声连一片的撕扭着宋金文的心。他张的看看,马厩的门开了,马从里面走了出来,拖着被扯断的马缰,与地上的蛇混在一起。马哀怨的看着他,眼中全是泪。
自从自家卉子去后,妻子疯了。在他困苦不堪的时候马了他唯一的寄托,他时常跟马说话,说他的痛苦,说他对卉子的思念,说他对妻子的担心,说他对生活的向往。可以这样说在这个家里马已了他家的一员。
其实马真的是一种很通的动,我曾记得当年父亲要卖掉我家的马的时候,马流着泪看着我们依依不舍的离开家门,我哭的一塌糊涂,就是那次让当时只有七岁的我头一次到离别的痛苦,一个多月后看到马留在地上的鬃心里还是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