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已开始放亮,四狼籍一片,地上一个个大深坑和大滩大滩的都说明此发生了激烈的恶斗。
李大叔抱着平安失魂落魄的往回走,林园跟在他的后。村子里一个人也没有,不知道是他们还没有起床还是正躲在家里瑟瑟发抖。
出了村子李大叔叹了口气,林园见父亲终于出了口气上前说:“爹,你歇会我来抱吧。”
李大叔摇摇头。“要不我回去找村长让他派辆车。”
林园怕累坏了父亲。
“他们不配。”
李大叔面无。他的抱着外孙,平安的气息越来越弱,他真的无法想象自己还能再抱外孙几次再抱外孙多长时间。
李大叔的心碎了,他想起了头一次见的时候,那时工地上出了那么大的事,他心里也曾厌恶这个“不祥”的孩子。可是当看三婶宁愿付出自己的命也要保住孩子的时候他深深的被动了,他要好好的待,但那时这只是一种使命。
可后来随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他越来越喜欢,不仅仅是因为聪明漂亮,而是他觉得只有才能让自己开心起来。就是后来因为别人的错误而把那家人全家杀死甚至连拉车的马都不放过,他也没因为孩子做得太过分而心生不满。
他只想让孩子多学些东西多接人类的道理从而把上的那怨气渐渐磨灭。他又想起平安小小年就在自己的迫下摇头晃脑的背书,小小年就在自己的迫下用小手拿着笔练字,小小年就会照顾弟弟在牛背上的抱住弟弟……
“平安呀,你快快醒来吧,只要你醒来姥爷再也不你读书了,再也不你写字了,再也不你学画画了。姥爷天天带着你去玩,带着你去捕蝴蝶,捉蚂蚱,抓小鸟。平安呀,只要你醒来你要什么姥爷就给你什么。”
李大叔喃喃的边走边对怀里的小外孙说。
“平安你要是想你妈妈,姥爷就让来看你,不来我就打断的。”
说到儿李大叔的脸上变了。“啊,呸,那种东西也配给你做娘。咱不找,就跟着姥姥、姥爷、舅舅、舅妈还有你小姨。”
林园听着父亲喃喃私语他即伤心又悲痛,一个大男子一路哭一路走等到家的时候他的眼睛已变了两只大灯泡。
因为担心老伴和儿子的安危,李大妈翻来复去的睡不着,旁平安睡得正香。
爬起来点上煤油灯仔细的看着自己这个外孙,只见弯弯的眉下两排长长的睫,直的鼻梁小巧的鼻翼正随着呼吸轻轻的颤动,花瓣一样的小鲜艳滴,周正的瓜子脸雪白细腻的肤,李大妈越看越爱看,越看越喜欢。想起什么似的把灯拿在手里,用另一只手把头顶的头发往两边梳理一下,平安的头顶上一块指甲大小说圆不圆说方不方的红印记。
李大妈舒了口气,这时一阵倦意袭来,吹灭灯躺在平安的旁,睡了过去。
等醒来天已大亮了,平安不知道去了哪里,看看儿子也不见了。李大妈没有多想,以为是自己起的晚了,果园已带着平安出去了,自己的儿子虽然做事有些躁但从小勤快,这一点李大妈还是很欣的。
等做完饭,果园拿着把锄头从地里回来。
“平安呢,你没带平安出去吗?”李大妈见儿子一个人进了门有些奇怪。
“没有呀,你不是和在一起的吗,昨天嫂子说东边那块地里长了好些草,我今天一早就去了。我没有见呀,不会是自己出去玩了吧。”
果园边放锄头边说。
“不会呀,我起来的时候就不见了,这孩子从小听话就是出去也会说一声呀。”
“不会是去了我哥那里吧,我去看看。”
果园说着顾不上洗把脸就出去了。
“妈,怎么回事,我弟说平安不见了,我昨天睡得晚了些。这才刚刚起呢,平安去哪了?”王秀莉抱着孩子进了门,看娘俩睡眼朦胧的样子就知道刚刚起来还没洗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