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清今年方十八,十六年前只有兩歲,即使天生記好,又如何能記得?
看他那茫然的樣子,厲史緩緩道:“十六年前,蘇烈從塞外大勝歸來,同行的還有他在塞外結識並且拜了堂的妻子林芷雲。”
“彼時,蘇烈是火雲國人的英雄人,他在塞外結親一事令無數崇拜他的黯然神傷以淚洗面,同時,也讓林芷雲為了眾矢之的。”
厲清聽的著急:“那異像是什麼?爹你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厲史瞪了他一眼:“那林芷雲也不是好欺負的人,就連你姑姑都曾過的教訓,來歷神,就連國主都查不到究竟來自哪裡!蘇烈就更不知道了。”
“然後呢?”厲清催促著。
厲史見他這麼躁,心中嘆氣,厲傢孩子不說城府極深,也都是行形不怒於之人,厲清這什麼都寫在臉上的樣子,也不知道隨了誰!
“十六年前,蘇輕默出生的當晚,烏黑的夜倏然天大亮,明明是冬夜,卻百花齊放,天地之間充斥著濃鬱的靈氣與花香。”
當時的場面印象深刻,現在提起都歷歷在目,厲史心中慨:“雖然將軍府瞞的極嚴,可林芷雲施法的樣子還是被人看到了!”
“施法?爹你是說這異像是蘇輕默他母親搞出來的?”厲清一臉不可思議。
厲史卻點頭道:“能有如此異像,就算不是天級武訣,最也是地級上品!彼時,國師還沒有昏迷,我曾從他裡打聽到一句話。”
厲清翻了個白眼:“什麼話?爹你倒是快說啊!這和要我去娶蘇輕默有什麼關系?”
“你就不能有點耐心!”厲史怒瞪了他一眼:“國師曾言:幽魂歸來,大道陌路,火雲覺醒,終將天翻地覆。”
“這和蘇輕默有什麼關系?”厲清不解。
“這句話的應驗之人,便在蘇府,我思慮多年,即使心裡不可思議,可現實卻讓我覺得這應該就是說的蘇輕默!”厲史當時也是不相信的,可當時蘇傢其他子都還未出生,而林芷雲有那番神,在臨終之前,他才下定了決心,去提親。
“這也太荒謬了吧?”厲清完全不信:“天生絕脈還天翻地覆?爹你腦子沒問題吧?要我說,沒準應驗之人是指蘇烈將軍呢?”
“蘇輕默兩歲時,曾溺水亡,太醫都斷定沒了氣息,卻在半柱香之後,又活了!”
“五歲時,被馬車撞了頭,人沒事,那馬卻在三天之後,毫無征兆的死了。”
“七歲時從山上滾落下來,沒有傷不說,反而采到了一株靈藥!”
“這些,你可別說不知道!”
厲史說的這些,都是他親自證實過的,甚至七歲時那件事,還是他找人做的,為了就是確認是不是那個應驗之人。
“爹,那只能說命大,也不能說就是啊,我不管,反正我不要娶他,再說了,都那樣退親了,讓我還迎娶,你這是讓丞相府的面子被人要死裡踩啊!”
厲清想到蘇輕默昨天在太子殿下後的樣子就一陣氣惱。
那小模樣還行,段也不錯,可跟著太子,就堅決不能忍了!
為他的未婚妻,難道不知道他向來和太子不對付嗎?
“啪!”
又是一響亮的掌扇在了厲清的另一臉頰上,這回倒是對稱了,兩邊都腫了起來,了包子樣。
“孽子!要不是你被那李昭然迷昏了頭,會有昨天之事?”厲清氣的不行,真恨不得把他塞進娘胎回爐重造一番!
“爹,你要不被這些事迷了眼睛,非給我和蘇輕默訂下親事,那裡會有今天!”厲清撇撇:“反正我未來的妻子一定要是昭然,我非不娶!”
“我要不是看上了你娘那個黃臉婆,生了你這麼個不爭氣的東西,更不會有今天!”厲史手指著他:“想娶李昭然?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