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看向杨教授他们,杨教授在听到冯磊与陈锐已经死的消息,整个人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不止,身子也有点摇摇晃晃,多亏了刘娣在一边扶着他,他这才没有摔倒。
我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叹了口气,这两个人死在地宫里,和上次在朱元璋地宫里折损的三个人,情况不一样,在朱元璋地宫里折损的都是秦八爷的手下,和我们非亲非故,没说过几句话,而且他们常年都是在地下做刀尖舔血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违法勾当,他们当时死了,我更多的是对朱元璋地宫里机关的震惊,而非悲伤。
眼前从陈锐与冯磊不同,冯磊倒也罢了,是这一次跟随陈教授从四川那边过来的,不太熟悉,但陈锐对我来说却是相当熟悉,上次刘娣失踪在白狼王的地宫里,我和小威从杭州连夜乘坐飞机赶来,当时去机场接我们的就是陈锐,后来还一起下了白狼王地宫,加上这一次一路走来,相互帮忙,相辅相成,还是我一个军区的战友,他就这么毫无生息的死在我的面前,让我一时间有点承受不了。
刘娣与黄丽微微的抽泣,和冯磊熟悉的蒋书远也是抹着眼泪,两位教授脸色也不好看,反正在场的谁都无法一时间接受失去两个队友这个事实。
冥殿里应该还有不少血蛇在活动,但我们有五毒粉撒在周围,这个圈子里短时间内是安全的。
小威和陈锐关系不错,弄了一块破布,因为破布太小,只能盖住他的脸。
他将破布盖在陈锐发黑的脸上之后,从口袋里掏出半盒香烟,拿出了四根点燃,一根递给了我,一根自己叼在嘴上,剩下两根都插在了陈锐与冯磊的尸体脑袋旁边。
他道:“欲悲闻鬼叫,我哭豺狼笑。撒泪祭雄杰,扬眉剑出鞘。今天我们不仅仅是失去了两位亲密的队友,更是失去了两位伟大的无产阶级革命战士,回想以往的战斗经历……”
我照着小威的屁股就踹了过去,口中骂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搞这些形式主义!你想缅怀,也别抄周总理的悼词。”
小威拍拍屁股站起身来,道:“这不是想不出合适的吗,要不你来整两句应景的?”
我吐着烟雾,缓缓的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噗!
刘娣一脚从我身后踹了过来,直接将我踹了一个狗啃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