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的出,关于这宅子是在水龙观山格局的龙目位置,以及这位置活人常住会带来的危害,杨九爷都是很清楚的,但杨九爷不想搬走,或许他的心之中,早已生无可。
这是杨家的家务事,我的话点到为止,在我看来,如果杨九爷现在从这栋宅子里搬出去,或许寿命还会增加十年,如果执意继续住在这里,没几年好活了。宅之地毕竟是宅之地,活人在这种气汇聚之地待几个月或许没有什么大碍,但常年累月一住就是几十年,体会积累一气,不仅仅会让正常人加速衰老,时间一旦长了,还会让人体机能退化。
杨九爷年纪最多六十来岁,可是看起来几乎有八九十岁了,体远远比不上杨七爷,其中主要原因,估计就是常年居住在这气汇聚之地的缘故。
这是堪舆风水,老祖宗传下来的,可以不信,也不可全信。
因为我毕竟是一个人外人,杨家的事我不好手,所有的话点到为止。
九姐也明白这是杨家的事,当着几个外人的面儿不便和九爷爷多说什么,盘算着等我们都走了,就算用绑也得将九爷爷绑走。
我以为接下来就会开始谈买卖,毕竟今天我来此目的不是卖弄风水学的,将沉香古玉卖一个价钱才是我所关心的。
可是左青似乎并不着急买我手中的沉香古玉,和杨九爷问了我许多关于风水术的事,还询问我所知的这些风水术,是从哪里学来的。
这并非是什么大,我便将我的太爷爷的故事简单的和他们说了一下。我太爷爷刘长青是晚清的举子,年轻的时候在县衙当过主簿,辛亥革命之后就返回了村里开了一间小私塾。
民国7年一场暴雨,淮河决堤,村里发了洪涝,然后就是瘟,死了好些人,当年我太爷爷也染了瘟,等死的时候被一个游方道士用偏方救了过来,病好之后,太爷爷就跟着那道士离开了小舟村,行游天下去了。到了民国22年,太爷爷才返回村里,当时他已年过半百,娶隔壁村子一个姓田的寡妇过日子,那时候世道乱,他就给人看风水,当起了棺材前面引路的师,名号响遍了十里八乡,后来我爷爷也干了这一行,不过新中国之后,这种封建迷信被坚决的打倒,家父从了戎,这观山气、师引路的手艺就断层了。
5年多前,村里要规划修路,我家老宅正好在规划上,在整理东西的时候,我无意之中发现了一本被油布层层包裹藏在我爷爷床下墙壁夹层里的古书,我的观山气、寻龙定知识,都是这几年在古书上看来的。其实我压就不是什么金校尉,几个月前,我只是一个杭州的保安队长。
对于我的世来历,没有必要再隐瞒下去,我很清楚,其实九姐早就把的世来历调查的一清二楚,但九姐没说。我这个假冒的金校尉实在是没脸在装下去了。
听我说完之后,杨九爷与左青二人面面相觑。
片刻之后,杨九爷道:“小刘,你祖上传下来的那本书,名字是否做《葬》”
我一愣,诧异的看着杨九爷,道:“九爷,您怎么会知道?”
也难怪我吃惊诧异,我刚才只说是一本古书,至于书名倒是未曾提起,当初和九姐刚认识的时候,好像是对说过《葬》古书的事儿,已记不清楚了,但瞧着杨九爷的表,似乎九姐也未曾和他说过,倒像是自己猜出来的。
杨九爷道:“果然如此。”
我说道:“九爷,莫非您知道此书的来历?”
左青在一旁接口道:“此书是嘉庆年间金校尉陈知严所写,陈知严收了三个徒弟,大徒弟死在了一座西汉古墓里,二徒弟潘贵,就是这位刘娣的先祖,号称北派金的潘氏一族,这一支在三十年前潘云川等在皖北折了之后就绝迹。三徒弟的名字没人知晓,只知道复姓诸葛,与后人都常做道人打扮,你太爷爷当年遇到的那个游方道士,极有可能就是诸葛道人这一支的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