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谈到古玉,一个50来岁的老妈子就过来说午饭准备好了,这个老妈子是平日里伺候杨九爷的保姆,后来我才知道,这个老妈子的一家子都是在为杨家工作,而且还是很多年的那种。
男人是杨家大爷的司机,儿是九姐店里的那个整天没事玩手机追韩剧的小芳,有两个儿子,都是在为杨家打理一些见不得人的买卖。
我一看时间,好家伙,都12点半了,我们是10点左右到的生态园九爷这里,不知不觉竟聊了两个多钟头,可是都是东拉西扯一些阳风水、寻龙分金的话题,我的古玉生意连一句话都没有提到。
都到了这个档口,我和刘娣也不好意思现在起告辞,就留下一起吃了顿午饭。
老妈子烧的这一桌子有点讲究,几乎清一全部都是金陵菜系,七八道菜,荤的,多是清淡口味。
九爷今天高兴的很,让老妈子起了一坛子珍藏多年的绍兴老酒,我喝不出什么味道来,倒是左青对这摊子绍兴老酒是赞不绝口。
九爷呵呵笑着,道:“你年轻的时候就爱吃一口金陵盐水鸭,喝一口绍兴老黄酒,我记得呀有一次,你为了两坛子老酒,坐着绿皮货车连夜就来了杭州,在灵隐寺门口堵着老三大半天,软磨泡从老三手中将那两坛子老酒弄到了手。”
左青呵呵一笑,笑声中带着几分苦涩,道:“你还记得这事儿?”
九爷道:“怎么能忘记呀,那年也是这个时候,到年关口了,还下着雪,你穿的单薄,冻的脸都青了,我找到你的时候,你站在雪地里,一手抱着一坛泥封的老酒傻呵呵的对着我笑……”
开始我没有注意到什么,只当是九爷与左青之间的闲聊,可是我越来越觉到不对劲,因为九姐的脸很彩,时而诧异,时而迷茫,似乎很多事在的脑海里打转。
好一会儿,九姐道:“九爷爷,你说的这是哪年的事?三爷爷都走了36年了,我记得爸爸说过,三爷爷在灵隐寺门口给人看掌纹是81年的事儿了吧,那个似乎左姐恐怕还没有出生吧。”
九爷与左青同时愣住了,左青回过神来,笑道:“小九儿,你误会了,不是你三爷爷,是另外一位老友。”
我越瞧越是觉得不对劲,总觉哪里怪怪的,但是哪里怪又说不出来。
左青没有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将重心转移到了刘娣的上,夹了一片藕片给旁边的刘娣,道:“刘博士,这个是西湖池子里的莲藕,味道不错,你尝尝。”
刘娣道了一声谢谢。
左青问道:“听说刘博士师从清华杨思才教授,杨教授可是国外知名的考古专家,你年纪不大就能跟在边耳濡目染多年,真是了不起呀。对了,你结婚了吗?”
刘娣摇头。
左青道:“要不要姐给你介绍介绍。”
我见苗头不妙,急忙道:“左青,这就不用您费心啦。”
左青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刘娣,出了一丝会意的微笑,道:“原来刘校尉早就心属刘博士呀,我刚才还差点点错了鸳鸯谱,我自罚三杯。”
九爷笑道:“什么自罚,我瞧你就是想多喝我的几枚老酒。”
左青真的咕噜咕噜的喝了三杯,但脸并未有什么变化,酒量绝对非同小可,估计我这个大老爷们都未必拼的过。
三杯老酒下肚之后,九爷接口道:“年轻人,不要总忙着事业,家庭也重要的,我瞧你们两个倒般配的,早点儿组家庭才最重要。金一行毕竟凶险,法律约束倒是其次,在古墓地宫里永远没出来的人我见多了,我也有不老友折在里面,年轻的时候捞一笔即可,还是尽早金盆洗手、封印挂符。”
我正好借着这个由头接了下来,道:“我也有此打算,这不来此见左掌柜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