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娣皱眉道:“看我?”
左青道:“潘云川与岳西的后人,我想亲眼见一见。”
刘娣的脸色缓缓的沉了下来。
我的心中早就猜测,这个左青来意不纯,当她第一眼看到刘娣的时候,就感觉眼神不太对劲,而且左青与杨九爷看样子是相识很多年了,估计还真的认识岳西与潘云川。
刘娣说:“左掌柜,我不想提他们。”
左青正色道:“不论你承认与否,你体内流的始终都是潘云川与岳西的血,30年了,多少恨都该化解了,你母亲去世多年,但你的外婆还活着,现在惦记岳家财产的人不在少数,都在等在躺在太师椅上的老太君咽气好瓜分岳家的家产,你是岳西的独女,按照岳家几百年来的规矩,岳家的遗产传女不传男,这笔遗产是你的,这可比我今天买这块古玉花的钱要高许多倍。”
刘娣站了起来,道:“我不在乎岳家有多少钱,他们的遗产我一分都不会要,我姓刘,不姓潘,更不姓岳。”
好好一顿饭,本来都该皆大欢喜,可是现在的气氛倒显得有些尴尬了,我和九姐如坐针毡,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出来打圆场。
杨九爷倒是不卑不亢,稳坐钓鱼台,轻轻的拿起一杯老酒慢慢喝下,道:“你不论是叫潘娣,还是刘娣,终究是云川与岳西的后人,岳家的遗产你可以不要,但你父母的东西,你是该拿回来的。”
我接口道:“九爷,您这话的意思是?”
杨九爷慢慢的道:“三十年云川兄忽然罹难,他是一个穷鬼,没留下几百块钱,但是留下了满屋子的冥器,那是潘家几代人用命换回来的,当年岳西从皖北回到南京时没多久,就将这批冥器从北京转移到了南京,岳家老太君在守着,老太君一天没咽气,那些不成器的后人就不敢动那批冥器的心思,但老太君年纪大了,没多少日子了,刘娣,你不在乎岳家的万贯家财,我赞你一声有骨气。但你父亲、你爷爷、你太爷爷这三代人冒死从地宫里摸出来的东西,难道你就真的情愿拱手送给岳家那些不成器的纨绔子弟吗?”
这才是左青从上海赶来杭市的目的。
这才是将我们约在杨九爷宅子里见面的目的!
他们根本就不是想要买我们手中的冥器,而是想让刘娣去南京,取回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我估计别说我开四千,万,就算八千万,左青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因为在她看来,不论我开多少价,都有刘娣的那一份,她只是变着法子将钱送给刘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