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对法葬这么一番解释,小威这才恍然大悟,说前阵子还在新闻上看到,一个小伙子驴友在四川一大山里旅游,发现一片树林里的树木上挂满了麻麻的陶罐,打开其中一个,看到里面都是人骨,吓得他都快尿了,直接报警。警察到了之后,才搞明白这是一个大乌龙,那些人骨都是小孩子的骸骨,夭折后据当地数民族的习俗,放在陶罐里挂在树上,与天地自然融为一体。
黄丽对我赞不绝口,夸我见识广。
关于法葬,就算我不说,刘娣与黄丽都是考古专家,自然是知道的,在们面前卖弄,倒有一些班门弄斧的觉。
在格尔木待了六天,将周边的地界能走的都走了,刘娣还花了两万多块钱买了一个单反相机,拍了不照片。
在格尔木的第7日,一大早我们离开了旅馆,背着背包,来到了车站,南下前往昆仑山口与左青他们汇合。
我们乘坐是老式中车,车上人很多,大多数都是当地的牧民,像我们这种背包客也不,大多数也都是前去昆仑山口那个方向的。
车子走的是109国道,就是誉全球的京拉线,从北京到拉萨,这条公路简直就是人类工程方面一个不小的奇迹,全程有4000公里,过河北、山西、蒙、甘肃、宁夏、青海、西藏,大部分都是海拔超过3000米的高原上,正是这条京拉公路,才将青藏高原串联起来。
车子行驶了大约3个小时,到了中午11点的时候,我们在昆仑山口下著名的小镇纳赤台下了车。
小镇上除了穿着藏族服饰的百姓之外,最多的则是背包的游客,这刚过完年没多久,没想到游客还这么多。
纳赤台是昆仑山下著名的小镇,比这个小镇更加著名的是,在小镇的正中那一汪昆仑泉!
向西眺,远远看到数座雪白的山峦在浩瀚云海中时隐时现。人站在小镇之上,第一个觉就是神圣,然后就是渺小!
这个的空气比格尔木还要稀薄,虽然是在昆仑山口的山脚,海拔却比格尔木高出1000米,起码在4000米的位置,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心。
小威豪气万丈的道:“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寒彻……”
这是爷爷所作的《念奴娇·昆仑》一词,我们仨一起看着小威,等着他继续慨抒,不料这家伙抓了抓脑袋,拿出手机,口中嘀咕道:“我昨晚明明背了,怎么又忘词了……”
我翻了翻白眼,还真以为他学有长进,能背诵整篇《念奴娇·昆仑》呢。
其实我和小威是一样的心,见到这茫茫雪山,总有一想要诗作对的冲动。
于是我道:“万山之巅觅灵,千江源头远俗尘。雪域净心息浊,常有梵歌伴白云。”
“好诗!”
小威立刻道:“早知道我昨晚就学你这首了!我再整几句,这首是陈毅大元帅的,大家听着。峰外多峰峰不存,岭外有岭岭难寻。地大势高无险阻,到川原一线平。目极雪线连天际,中牛马漫逡巡。漠漠荒野人迹,间有水草便是客。粒粒……”
“打住。”
刘娣忍不住道:“我说你们两个能不能不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个没完?走吧,秦八爷的人应该已到了。”
小威跺脚,道:“小姑,这首诗最豪迈的是后面几句,等我念完!”
我手拍了他一下肩膀,道:“念什么念?走啦!”
小威大气,就像是实堵屁门子一样,非要拽着我念完,我们都不听,背着包就往前走,他在后面大声说道:“明天我再念给你们听!”
昆仑山口,藏语称“阿玛尼木占木松”,即祖山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