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左青上的发丘铜印,我倒是很兴趣,准备询问,可时间已太晚了,不知不觉已到了凌晨1点,左青泡了脚之后,倦意上来,就进了帐篷休息,我也只好将心中的好奇压抑下来。
刘娣似乎和我睡习惯了,前几日因为半夜左青找谈话,有点妄想症,是将左青想了自己的生母岳西,所以跑到我的帐篷里将小威挤走了。
这几天下来,竟然好像习惯了,只要一到晚上就钻进我的帐篷,这倒让我有点不自在了。
不是说和我心仪多年的神睡在一起不自在,而是,我毕竟也是一个气方刚的男人啊,和每天晚上睡一个帐篷,难免会让我心中有点想非非,如果不是我们两个都是睡在各自的睡袋里,估计我早已把持不住了。
话语休繁,话说昨晚因为被大脚怪袭击,我们今晚格外的谨慎,守夜的人都安排在庙门侧,还撒了盐,而且几乎每个人在枕边都放了枪。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亮了,看了一下时间,是上午7点53,刘娣还在我旁边的睡袋里睡的正香,我也没有打扰,独自一个人钻出帐篷,就看到扎西在煮油茶。
我问扎西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意外,扎西摇头,两个守夜的人都安然无恙到天亮,早上天亮后他出去清点了一下牦牛,也没有,半夜大家休息的时候,三条藏獒也没有动静。
我心中一安,看来这大盐还真有点作用。
昨天太累,回来的又晚,大伙儿提心吊胆一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现在天亮了,那两个守夜的兄弟也回到帐篷里睡觉,喇嘛庙里就扎西一个人在煮油茶,我出去撒了泡尿,进来时扎西递给我一小碗油茶,我喝了之后很快就觉到浑暖洋洋的,就像是寒九腊月里喝了一碗腊八粥的觉。
扎西说时间还早,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明天你们就要出发去那冰川裂,今天必须将神头休息好。
我重新钻进帐篷,虽然手脚很轻,但帐篷就这么大一点儿,还是惊扰了刘娣。
了眼睛,看着我,道:“昨晚没出什么事吧?”
我摇头,将羽绒外套褪下,重新钻进了睡袋里,道:“没啥事儿,你再多睡一会儿吧。”
刘娣听到昨晚没发生什么事,也就迷迷糊糊的继续睡去,我因为喝了一碗油茶,睡意倒也是没有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就拿出手机看下载的资料。
上次去黔南大山,当时知道肯定要去很多天,没地方充电,于是我、小威、刘娣就买了不充电宝随带着,结果没有用武之地,进了黔南大山之后,手机压就收不到信号,这一次进昆仑冰川,我们将充电宝都带来了,结果发现也不顶什么鸟用。
刚进从昆仑山口进来的前三天,手机还是能收到信号的,越过了最后一道兵站布格拉雪峰之后,手机就变了砖头。
而且这里的气温零下三十度,手机锂电池电板,在这么寒冷的环境下很难存储很多电量,就算充满电,打开之后不到2个小时就会自动关机,所以白天赶路的时候,我们都是将手机关机,到晚上钻进帐篷温暖的睡袋里,这才会重新开机。
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没信号,一切都在意料之中,我们队伍里与三部卫星电话可以联络外面,其中两部是左青带来的,一部是扎西带来的,如果我们真在昆仑冰川里出了什么意外,我们手机本无法与外界联系,只能靠那三部卫星,反正我心理一直在祈祷,永远都不要动用那三部卫星电话,因为一旦使用,那就是出了天大的麻烦,绝境了。
关于香拉的一些资料,都是事先下载好在手机文件里的,有没有信号倒是不印象。
我在看《格萨尔王传》诗篇,在纳赤台只是简单的看了前面的几页,就睡着了,一路上也没有看,此刻我睡不着,倒是翻起了这部在藏地流传两千多年的英雄诗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