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娣则在我旁边不远处的那堆火焰前,先是煮了一壶酥油茶,然后拿出一个厚厚的大馕,在火焰上烤着,渐渐的,酥油茶的奶香就在这破庙废屋里渐渐的弥漫开来。
我连续抽了两根烟,刘娣端着刚煮好的酥油茶与刚烤好的大馕走了过去,对我说道:“吃点东西吧。”
我点头,我们两个就坐在靠近门边附近,咬一口被烤的发焦的大馕,喝一口浓香四溢的酥油茶。
吃着东西,刘娣问我关于这一次香巴拉之行的一些事情,多数话题就聚集在那传说中的生命之书上。
这一次我们不远万里、长途跋涉来到这昆仑冰川,死了这么多人,结果连生命之书的银子都没有瞧见,心中不免有些担心关于黄泉诅咒的真假。
至于生命之书到底有没有被月贤大王用以陪葬,以及作为唐使的李淳风有没有将生命之书带出香巴拉,这一切都成为了永远也解不开的千古谜团。
吃完东西后,刘娣有些担心左青口中信誓旦旦关于黄泉之书诅咒的事情,她非要看我的眼珠子,我说这都是封建迷信,不要当真,可到后来实在是拗不过她,只好让她拿着手电扒开我的眼皮看看我的眼珠子有没有什么变化。
这几天在地宫里,几乎没有怎么睡觉休息,眼珠子布满了红丝,刘娣看了一会儿也没看出什么,也就只好放弃。
我揉了揉刚才被她扒的有些生疼的眼睛,说道:“从这昆仑冰川出去后,你有什么打算?黄丽已经激流勇退,离开了考古这一行,你有没有这个想法?”
刘娣摇头,道:“我不知道。”
我说道:“现在你应该想想未来的路了,南京你还是不要去了吧。”
刘娣一愣,一直以来我都是极力劝说刘娣去南京认祖归宗,此刻听我这一番话,刘娣似乎有些意外。
道:“你以前不是总在我耳边一个劲的让我去南京,怎么现在又不想我去了?”
我默默摇头,对她说道:“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咱们仨就是无产阶级中下贫农,这是命,得认。南京是岳家是有钱,那又怎么样?你去南京肯定要被南京岳家的那些人嘲笑,说你是为了钱。咱们虽然穷,但得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