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摇头,说道:“如果连战鼓声都清清楚楚,那就应该不太像是幻觉,何况,你刚才说在耳室里,无头尸诈尸,差点勒死你,刘娣用黄泉之书将无头尸克制住的,我估计这黄泉之书的传说并非空来风,最近你们几个眼睛觉怎么样?”
我摇头,道:“还和以前差不多,只是长时间疲惫,眼珠子有些泛黄。”
左青仔细的看了一会我的眼珠子,道:“唉,你们几个胆子还真够大的,黄泉之书也敢胡乱的拿出来进行祭,我看你们的诅咒正在加速蔓延,得必须尽快找到那本生命之书,据传说,只有生命之书才能化解黄泉之书的诅咒。”
我本来以为左青会询问我金缕玉的事,结果左青似乎对金缕玉似乎并不冒。闲聊了一会儿我在汉墓了一些古怪遭遇。
到了最后,九爷对左青说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当年云川兄在观山气寻龙定上的造诣,国无人能及,而你又是发丘天一脉的唯一传人,发丘天与金校尉联手,竟然败给了刘阳,不服不行呀。”
左青点头,道:“谁也不曾想到,将军山后面的那个山坳下面,竟然有这么多的诡变,尤其是那座唐代幽灵冢,更是匪夷所思,看来想要进汉墓,首先就要触动那座幽灵冢的出现,以前听云川说过,他的祖上在秦岭,也曾遇到过一座幽灵冢,六个人下墓,结果就一个人爬出来的,没想到在这杭州附近,也有一座幽灵冢,老了,如果再年轻三十岁,我也会和阿阮一样的心思,想下去看看被埋葬多年的地下世界。上次去昆仑冰川,就已觉到力不从心了,唉。”
叹息了一声,包含着无限的沧桑意味,我都听出来了这一声叹息是多么的悲凉。
年轻三十岁?我没有意外,阿阮没有意外,九爷与杨九儿也没有丝毫的意外。这只是一层窗户纸,他们都在窗户的里面,我在窗户的外面,他们都知道左青的份,我现在也知道了。
我说道:“你这些年,为什么不去接刘娣。”
我知道左青这一次找我来这里可不是泛舟的,而是解开三十年前谜团的,所以我就问的很直接。
果然,左青这一次不再回避这个话题,道:“很多事,都不是自己能决定的,尤其是我这种人,生活在一个很复杂的环境里,我不想刘娣也变的和我一样,当年那座楚王地宫里,困死的不仅仅是云川,还有我的心,我厌倦了那种生活,不像让我的儿也走上我的路。时代在发展,社会在进步,金校尉,发丘天,注定在这个时代无法生存下去。”
我默然无语。
杨九儿的茶煮好了,给我们每个人都倒了一杯慢慢的品茗,我也没有犯在九爷别墅里的笑话,纵然对茶道一无所知,还是有样学样,学着九爷喝茶的神态模样,被老爷子直骂我是附庸风雅。
左青的话一旦打开,就没有再对我打算有任何的隐瞒,慢慢的讲述了三十年前的事。
当年,他们为了寻找雪蟾,找到了小舟村下面的明代将军冢,后来发现了在将军冢的下面还有一个楚墓,于是就下去探险。
那座楚墓机关重重,尤其是自动关闭封死墓门的机关,更是神莫测,潘云川等一众金校尉被困死在九龙拉棺的墓室里,这一困就是数日,他们手中没有炸药,本就不可能打破石门,墓顶太高,距离地面也太高,想挖盗都不行。
所有的食和水,都分给了当时怀孕的岳西,也就是我面前的这位左青,左青看着丈夫,看着同伴一个一个的死去,他也快死的时候,我爷爷与老丁头不忍,就从村西面的老坟山,打了一个盗直通九龙拉棺墓室,当时左青已奄奄一息了。
我的爷爷将将左青救上来没多久,左青就临盆了,诞下了一个婴,取名潘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