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青找我来坦诚想告这些事,我知道是想利用我,让我有事没事在刘娣的面前吹吹耳边风,或许哪一天刘娣真正面对的生母,也不会震怒。
我小心翼翼的说道:“这些话,你应该自己对说。其实,刘娣早就怀疑你就是岳西。”
左青摇头道:“上次在城南九爷的宅子里,我是打算的,可是当时的况你也看到了,一提及岳家的事,小娣的脸立刻就变了,饭都没有吃饭就走了,我就更不敢说了,三十年了,恨我是应该的,是我对不起。我生了,却没有养育他,这年多亏了你们村里人帮忙,才没有让饿死。我曾好几次派人到你们村里和学校打探小娣的消息,当年考上清华大学,我很高兴,我去了小舟村。”
我一愣,道:“你去了我们村?”
左青点头,眼睛都有些发红了,道:“我儿考上清华大学,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去呢?当时看到村里人挨家挨户的拿着百十元给刘娣,给凑学费,生活费,我哭了。那个村子才是小娣的家,我本没脸出来与相认,我还记得刘娣走的那一天,全村人都在刘家祠堂相送,小娣跪在祠堂门前给老祖磕头,我真的觉好欣,当时你还记得小娣是怎么去北京的吗?”
我想了想,道:“是乡长开着乡政府那辆最好的破桑坦纳送去的。”
刘娣道:“是我的安排的,我想多看小娣几天,不想乘坐火车,当时我的车子就跟的车子后面,一直跟着去了北京,就像是一个母亲送的儿去学堂。”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原来这些年来,左青一直在没有忘记过这个儿,想起种种历,我忽然道:“刘娣十二岁住院,当时村里很穷,本没钱,住院费是你出的吧?”
左青点头。
我长叹一声,果然如此,左青没有直接给刘娣钱财,可是,刘娣的一举一动,都有左青的影子,我记得十二岁初一的时候,刘娣忽然得了一场大病,镇里治不好,到了县医院之后住院了将近半个月,大爷爷在村里挨家挨户的凑钱都不够,结果一个不记名的好心人垫付了所有的医药费住院费。
忽然,我想到一事儿,道:“大半年前,老丁在门前的树上吊死了,和你有没有关系?”
左青摇头。
我道:“不可能,老丁死前留下一封遗书,是给刘娣的,当时说有一伙神人在村里打听刘娣的消息,然后他就吊死在了树上。怎么可能和你没关系?”
左青继续摇头,道:“我的命,是你爷爷和丁寺丐当年一起从楚王地宫里救出来的,他们两个都是我最尊敬的人,怎么可能对他下手?何况丁寺丐一直是我在村里的眼线,小娣的一举一动都是丁寺丐传给我的,我何必再去打听小娣的事?他对我有大恩,我又怎么可能会害死他?”
我慢慢的抬头,看下左青,道:“这么说,老丁不是自杀的,是岳家的人害死他的?”
左青没有说话,没有说话就是最好的回答,这是默认。
我的心中一寒,怒气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道:“岳家的人为什么要这么做?老丁只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为什么要杀他!”
我问出了一个愚蠢的问题,或许是此刻我过于惊怒的原因吧,没有往更深层次里去想,老丁是我们村的人,一个村子里的人就像是一个家人,被外人害人,要说没有愤怒之火是瞎扯淡。
就像是祖国,我可以骂我的祖国多么的不堪,骂国人的素质多么的差,可是如果外国人也跟着骂,那就对不起了,直接抡起拳头就打的他满地找牙。
丁家在小舟村居住了几百年了,代代繁衍,每一代都是一脉相传,从小村里的老人就告诉我,小舟村像是一条小舟,当年先祖花大价钱从丁家堡迁来一户丁姓人间,就是要钉住这艘小舟的船尾,免得小舟飘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