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娣对我太了解了,一看我犹犹豫豫左顾右盼的样子,立刻就明白半年前在昆仑冰川的猜测是对的,左青就是岳西。
眼泪无声的流了下来,道:“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一看刘娣眼泪都流下来了,知道这事儿是瞒不住了,赶忙道:“咱不能不能不要哭,其实我知道的也没多长时间,就是上次左青来杭州的时候,约我去西湖泛舟,我才知道的。”
刘娣的眼泪还是哗啦啦的往下流,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前面座位的黄丽与小威也觉到了刘娣在哭,同时回过头来。
还以为是我欺负了刘娣,黄丽将我拽了起来,自己和刘娣坐在一起,然后刘娣就趴在的肩头哭泣,细声询问刘娣发生了什么事,刘娣什么也不说。
我和小威坐在了一起,小威皱眉的问我:“刘阳,你把小姑怎么了?”
我无奈的摇摇头,道:“没什么,你别多问,有机会我会告诉你的。”
小威这个时候忽然不傻了,他低声问道:“和南京岳家有关系吧?”
我点头,什么也没有说,心中极为烦躁,将耳机一戴,闭目养神去了。
这事儿刘娣有权利知道,隐瞒刘娣虽说是我和左青之间的约定,但终究是伤害了刘娣,这个坎还得自己去过,等回到杭州之后,等刘娣的心平复下来,再找个机会和好好谈谈,现在刘娣恼怒我隐瞒欺骗,现在和谈,简直就是自寻死路,非智者所为也。
果然,刘娣很长时间都没有理我,从飞机落地,到回到住所,只和黄丽说了几句话,我说了几句,都当我是一团空气,本没回我一句。
早上乘坐的飞机,回到杭州才中午,家里也没什么可吃的,刘娣的心也不好,我就和小威去外面的饭店点了几个刘娣爱吃的打包提回来,结果一口也没有吃,回到住所后就把自己关在卧室里。
下午,黄丽和小威去铺子里看看,我一个人在家里憋屈,就下在小区旁边的公园里转悠。
一圈子还没有转悠完,我就看到刘娣坐在一个大理石长凳上,我转准备躲着,结果的声音传来:“躲什么?”
我干笑,道:“没躲,就是有点累想回去睡一觉。”
刘娣手拍了拍长凳,我只能走过去坐下。
现在刘娣的绪好了许多,既然在这里堵着我,应该就是理清楚了心中的乱麻,想要和我谈谈的生母岳西。
先开口了,道:“对不住了。”
我一怔,道:“什么?”
刘娣道:“我不该生你的气,是我自己的原因。”
“没什么,我理解。”
我并没有因为刘娣一路上对我态度而到任何的生气,换做是我,估计一口牙早就咬过来了。
我说道:“既然你知道了左青就是你的母亲,你打算怎么办?”
刘娣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好在这一次没有在无缘无故的掉眼泪,看来已证实这个问题了。
我见不说话,便继续的道:“其实岳西这么多年来,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你,你小时候生病,考上大学,都在,都在的你边,只是没有现,你在北京求学,在北京工作,几乎每个月都会去看你,因为有许多苦衷,你应该理解。”
刘娣看着我,道:“我猜到了,这么多年来,每当我真正有困难的时候,黑暗中总会有一力量将我的所有的困难都化解掉,尤其是在金钱方面,你也知道我大学的学费、生活费基本都是村里这家三百,那家五百凑的,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为了早点将村里的债还上,我大一就开始勤工俭学,我甚至在校园里一个咖啡厅里找了一个薪水非常高的兼职,每年系里面的奖学金,贫困助学金我都是最多的,大二的时候,我生了一场大病,没敢告诉家里,自己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花了几万块钱,可是当我住院的第一天,我的医疗卡里就有十万元存进去,还有小时候那次大病,也是在我生命危险的时候,一个神人在按照帮我支付了所有的医疗费用,我一直梦想着看一套真正的黄肠题凑,结果在朱元璋地宫里我真的见到了。我一直都在猜测,那个人是不是就是当年狠心将我扔掉的亲生父母,可是无论我怎么寻找,都一点线索没有,刘阳,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这些年一直都在我的边,却没有让我见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