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石,你也是男人,跟嫂子说说,嫂子是不是不够漂亮,你青山哥才总不肯回家?”
周荷花穿着短趴在沙发上,背凹凸有致。
陈大石闻言停手苦笑:“嫂子,我是个瞎子啊,哪晓得你漂不漂亮?”
“唉,是嫂子糊涂了,继续,别停……”周荷花一脸:“你这推拿手法没得说,以后也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气嫁给你。”
“嫂子你别笑话我,谁会愿意嫁给一个瞎子?”
“谁说不愿意?大石啊,嫂子都后悔了,两年前我要是选择你,肯定比跟着钱青山那混蛋更幸福。”
陈大石闻言失笑:“嫂子,两年前我才十八。”
“十八怎么了?十八也够大了。”
周荷花笑着,小手顺势拍了一下陈大石大。
陈大石正心不在焉,被这一拍拍得打了个哆嗦,下意识起后退,不小心撞翻桌子,摔了一跤。
周荷花吓了一跳,忙不迭起去扶他:“大石,不要吧?”
随着起,陈大石很不争气的鼻长流。
他天生眼盲,打从娘胎里就是个瞎子,但今早刷牙的时候天空突然打了个雷,他便发现自己能看清东西了,而且视力比之于常人还要好点。
于他而言,这是人生中看得见东西的第一天,很多东西都还不适应,但凡有点视觉冲击力稍大些的场面,他便控制不住,此时荷花嫂子突然起就是。
“我没事。”
陈大石咽了咽口水,抹去从鼻子里流出的温热,墨镜之后的小眼神闪烁不定,有种不知道该看哪的慌乱。
“都流了还说没事?快把头仰起来,嫂子给你看看。”
周荷花一脸嗔怪,拉着陈大石准备坐回沙发,却发现他那鼻流得更凶了。
当下也着急:“怎么会这样?”
“不要的,我这是上火,洗把脸就没事。”
陈大石答道,边说边柱着盲人杖往浴室方向走。
周荷花见状追上去:“我扶你去吧。”
“不用不用,嫂子,你回去趴着等会就行,你家里我都来这么多次了,不用担心我找不到门。”
陈大石笑得老尴尬,额上隐隐有汗珠出现,心中更是大呼:“我喷鼻就是因为你,要是还让你扶着去洗脸,不得失过多啊?”
进了浴室,他洗过脸,又冷静了两分钟才出来,见到荷花嫂子已趴回到沙发上,不由松了口气,只是隐隐有些遗憾。
见他回来,周荷花不忘关心:“大石啊,好些了吗?要不要嫂子再帮你看看?”
陈大石听得吓了一跳,再帮我看看?那我搞不好不又得喷鼻?还是不要吧。
他很是不淡定,只能讪笑着岔开话题:“不用不用,我自己就是医生,还能治不好一点小病?倒是嫂子你这腰伤,要是不赶治疗,日后恐怕会落下病。”
他边说热手掌,按在周荷花腰肢之上,帮推拿着。
周荷花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张起来:“这么严重?”
“也没有太严重,只是嫂子不肯扎针也不想吃药,靠推拿的话,说也得十天半月才治得好。”
“我还以为治不好呢,吓我一跳。”
周荷花闻言轻笑:“只是十天半月,我还撑得住,回头你要是不方便过来,嫂子自己去你家也。”
二人边聊边推拿,但很快便聊不下去,主要是周荷花已没心思再讲话。
先是想起自家汉子,那个死男人已有三个多月没回过家了。
这不是个例,而是常态,周荷花也不明白,到底是自己没有吸引力,还是他在外面被狐狸给勾住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又扭头看向陈大石,跟这小子相比,自家那口子除了看得见,本就没有其他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