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荷花自然不会知道,这会儿陈大石压力大得不像话。
至今他才知道,敢荷花嫂子每次找他说话,都是拿这种眼神盯着他看。
其实这种眼神就相当于大姐姐看到小鲜,有心想上去亲上一口、掐掐他的小脸蛋,却未必带有多邪念。
只是周荷花确认陈大石看不见,眼神更为直接,更为肆无忌惮罢了。
可如今陈大石又不瞎,迎着这等眼神,哪里能没压力?
也因为不瞎,他还得扛另外一种视觉冲击……
陈大石觉得自己有必要做点什么,因此强笑着提醒:“嫂子,天气凉……”
“凉什么呀?你又看不见,还不好意思呢?”
周荷花咯咯笑着,依旧拉着他、盯着他继续侃大山:“嫂子跟你说啊,这个小红,我是真的快要不了了……”
听到荷花嫂子吐槽自家小姑子,陈大石心有所,不意间转头面向窗外,却看到百米开外的大榕树上,一道人影正在往下爬。
那悉的倩影,不是钱小红是谁?
这可把陈大石吓了一跳,好你个丫头,明里借口去果园里忙活,暗里却悄悄绕回来,这是打算捉在床啊?
虽然我跟荷花嫂子之间啥都没发生,可孤男寡同一屋,门还上锁,传出去哪里解释得清?
当下陈大石不由抹了把冷汗,心道若非本神医已不瞎,这次搞不好真会栽在你手上。
此时周荷花还在倾吐心事,却见陈大石突然了一下裤兜,掏出手机放到耳边:“谁啊?哦,发病了?不是吧?等着,我马上回去。”
话说着他放下手机,抓着盲人杖,起便往外走,口中说道:“嫂子,我早上收的病人犯病了,我得赶过去看看。”
“啊?”
周荷花闻言目瞪口呆,傻坐在沙发上。
你的病人早不发病,晚不发病,偏偏挑在这个时候发病?
老娘好不容易争取到的谈心时机,就又这么错失了?
周荷花越想越气,气得都忘记大院那边门还锁着,陈大石出不去。
此时陈大石眼角已撇见钱小红跳下树,一路小跑过来,当下哪里还敢迟疑?
出了屋子,看到院子大门锁着,他甚至都没空去开锁,直接便翻墙离去。
陈大石前脚刚离开,钱小红后脚便到了自家大门口。
悄悄推了推门,发现门锁着,心中疑云更浓:哼,要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大白天干吗锁门?这次非穿这对狗男不可。
带着恨意,翻墙进了院子,又进屋里,却没听到预想中的声音。
不对啊,难道自己猜错了?
这时厨房里传来响声,听得钱小红又来了信心:好啊,办事都办到厨房里去了?你们还真是会玩。
顺手拽了个木凳,快步跑向厨房,就要大骂一声‘狗男’之后砸过去,哪知一冒头只见自家嫂子一个人秀着背正在洗碗。
钱小红大意外,夫呢?躲哪去了?
周荷花听到后异动,转头一看是钱小红,不由吓了一跳:“呀,小红,你,你怎么回来了?”
“嘿,嫂子,你穿的清凉的嘛,陈大石呢?”
“大石?你还好意思问?早上你那样对大石,是个人都有火,你还指他会再上门治病?”
周荷花脸上泪痕未干,闻言冷汗都出来了,心道好险,要不是陈大石正好接到电话回去,不得被钱小红堵个正着?
虽说他们之间明正大,可说出去也得有人相信啊。
钱小红仍旧觉得不对,拽着凳子一间一间的找,连柜跟水箱都没放过,结果自然是连只公耗子都没找着。
见如此,周荷花半是委屈半是演戏的又哭了:“嫁到你们家两年多,你哥长年不见人影就算了,连你这当小姑子的也总怀疑我,你说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