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床上,程玲玲闻声失笑:“你这个邻居小妹可不怎么聪明哦,好汉还不吃眼前亏呢。”
“你也不怎么聪明。”
陈大石答:“都已在鬼门关走过一遭了,还敢跟我说话惹我分心。”
“吓唬我,你现在用的可是阎王针,就算真进了鬼门关,你肯定也能从阎王手里把我夺回来。”
程玲玲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见对自己这么有信心,陈大石淡淡一笑,也不去辩驳。
刚才钱小红往屋顶扔石头时确实干扰到他们,但以他的本事,还不至于让程玲玲有生命之忧,他故意说到‘收尸’,无非是想让那丫头长长记,以后别再这么冒失,否则迟早得闹出大问题。
顿了顿,程玲玲又问:“你明明很稳重很细心,干吗总是装出一副不靠谱的样子?”
虽然才相了几天时间,但心智非凡,总能发现一些一般人发现不了的问题。
陈大石闻言微愣,显然没想到程玲玲能看穿这一点,他也不掩饰,只是淡淡一笑:“稳重的人顾虑太多,不靠谱就简单多了。”
这话好像有些不着头脑,但程玲玲却听懂了。
稳重不是贬义词,相反,稚冲动才是。
但这个世界从来都是弱强食,天生双目失明的陈大石在长起来之前便是个弱者。
对于一个弱者而言,有时候‘稚冲动’比‘稳重’更能保护自己。
最简单的例子:
同样被人欺负,如果你‘稳重’,欺负你的家伙多半会认定你是老实人,从而得寸进尺;‘稚冲动’正好相反,谁惹你,你立马摆出一副‘虽然我打不过你,但你我一下我就敢跟你拼命’的姿态,又有几个敢去招惹你?
陈大石肯定是吃过不亏,才会想到利用‘冲动稚不靠谱’的形象来保护自己,
想到这里,程玲玲不有些同病相怜,也曾是弱者,但的敌人比陈大石更强大,强大到以前的只能示敌以弱、暗中发展,才有机会等到翻盘的一天。
好一会过去,程玲玲才又道:“大石,说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
“你怎么样?嗯,发育的不错。”
陈大石觉得自己说了句老实话,在这一点上,谁敢有异议,他都有理由跟人家急。
“呸,我问的不是材。”
程玲玲哭笑不得。
陈大石装傻:“不是问材那问什么?长相?我又看不见,你问我这个?欺负瞎子呢?”
“装蒜,你知道我问的是人品,是脾气。”
程玲玲嗔道。
陈大石想了想:“人品不好说,脾气就不太好了,子太急。”
“我子急?”
程玲玲愕然,想过各种可能,就是没想到有人说子急。
父母走了之后,这些年来,一步步走到现在,中间虽然不了雷厉风行,但的做事风格还是更偏向于稳重、细心。
特别是需要示敌以弱的那段时间里,可是连一丝错误都不敢犯,像这样的人,怎么可能跟‘子急’扯上关系?
陈大石却一点都不觉得自己说错,他接着道:“怎么?不承认?你子要是不急,能一面就扑上来我?”
“呃……”
程玲玲闻言不由脸红,偏偏陈大石说的是事实,还不好反驳。
不过陈大石说起此事也给提了个醒,让觉得有必要把事摊开来说,总是玩强吻不是个事,虽说看他犯窘有意思,可万一多亲几次之后他习惯了呢?
想到这里,程玲玲有了决定,脸红红、声音有点小:“大石,你有没有想过,个朋友?”
“你想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