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实上证明,陈大石好像真的变得勤快起来,这不,他一句话刚说完便屁颠屁颠提着山开膛破肚去了。
钱丫头愣了一下,也没怎么当回事,毕竟这流氓套路多着呢,这次说不定想玩个反套路,自己只需要冷眼旁观,看他几时会现出原型。
于是也没闲着,赶跑去生火,片刻之后,当陈大石理好食材回来,钱小红已将一应烧烤用准备的妥妥当当。
这让吴映莲看得暗自点头,只是也想不通,如此默契的一对儿,怎么一见面就总是掐架?难不现在的年轻人就喜欢这种调调?
陈大石可不知道吴姑姑在想什么,刚刚烤完两只山,他歇都没歇一下,又拄着拐子起:“我再去打两只兔子,姑姑啊,您喝酒不?”
吴映莲本想拦着他,都夜了还进什么山,你眼睛又看不见,太危险了。
不过阻拦的话未出口便被咽了回去,改口道:“喝呀。”
一个能在山林之中干掉几十号佣兵的家伙,你说他进山林有危险?开玩笑呢?
至于夜于他而言更不是个事……这小子眼睛看不见,黑夜也好,白天也罢,能有多大差别?
陈大石只离开了大概二十分钟左右,回来时手里提着两只野兔,一坛子酒,那酒坛子看上去还是刚刚出土的样子。
“姑姑,这是我十五岁那年自己酿的,您尝尝。”
陈大石咧笑道,真心希吴姑姑能将这一坛子酒一饮而尽。
这是他医术小之时,心酿造的药酒,又借山林间的自然气息养了五年,效果有多强,连他自己都有些拿不准,但肯定差不了。
见他上沾到不泥土,吴映莲不免有些后悔,更让不好意思的是,烤山实在太好吃,陈大石离去后,一个不注意便干掉一只。
之后钱小红又分给半只,也又吃了半只,简单点说,一人就吃掉全部的四分之三。
最令吴映莲难为的是,瞧见陈大石回来,钱丫头先去打了盆水,端过来又道:“流氓,快洗手,去吃,都凉了。”
吃?为什么还有?不是吃完了吗?
带着不解,吴姑姑眼睁睁看着钱小红掏出那最后半只烤,当下都忍不住为之脸红。
敢就一个吃过了啊?
亏还总想着要弥补陈家这小子,结果不争气,本该一起分的食,钱小红都知道给大石留点,倒好,一个人足足消灭了一大半。
陈大石自然不会计较这么点小事,他一把拍开酒坛泥封,一时间酒香四溢,吴映莲都无暇再尴尬,一双妙眸也亮了好些。
陈大石凑近酒坛,鼻子微微动,仔细了一下之后笑着递给吴姑姑:“姑姑,您一口干了吧。”
吴映莲接过酒坛:“这得有三斤呢,我喝不了这么多。”
“没事,实在喝不下可以运气炼化。”
陈大石答。
吴映莲却是摇头:“运气炼化就失去喝酒的意义了。”
“嘿,这可也不只是单纯的酒。”
陈大石再答。
吴姑姑闻言秀眉一挑:“你是说……”
陈大石点头:“这酒,大补。”
“嗯,那一起喝点。”
“别呀,姑啊,这酒喝了没啥效果。”
“我总不能一个人独吧?”
吴映莲苦笑,都在怀疑这小子是不是拿这酒挤兑,暗骂一个人吃了大半的烤。
陈大石当然没这意思,他献殷勤主要是自己不小心做了亏心事,想从其他方面给便宜姑姑一些补偿。
一番好说歹说之后,吴映莲难以拒绝‘儿子’的一片孝心,接过陈大石端上来的一大碗酒,轻轻泯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