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枪的戴冰,就是没了牙的母老虎,虽然还有毒,但假设这毒算是爪子,挠在医神传人上,杀伤力也会大打折扣。
既然如此,他陈大石何惧之有?
想通这一点,陈神医忍不住乐了:呵呵呵,人,山不转路转,没想到你又一次落在我手里,这次本神医应该如何对待你好呢?要不,治完伤后,在你脸上画两只小乌?
都说相由心生,带着这种念头,走向戴冰的陈大石脸上也多出几分猥琐。
趴在床上的戴冰因此有些慌,下意识往卧床里侧躲,说话时还带着颤音:“大,大石,你要对姐姐做什么?记得要温点,温点哦……”
“没事的冰冰姐,你忍一忍,疼一下就过去了。”
陈大石收敛心神,换上一副认真脸,同时手摘下戒指,轻轻一抖,阎王针再次亮相。
见到那一尺三寸长的针体,戴冰咽了咽口水,我的天啊,你拿着这么长的针要扎我,一句‘忍一忍就过去’可没有多说服力。
一个多小时前,在丛林里不是没见过陈大石施展阎王针救人,但看着别人被扎针,跟自己被扎针,显然是两回事。
当下就算是戴冰这种强人,看上去也特像一只无助的小白兔。
陈大石可不带犹豫的,他针都亮出来了,此时不扎,更待何时?
带着笑,他……呸,画风歪了!
他换上认真脸,一个饿虎扑食,便将戴冰按趴在床上……好吧,戴大姐原本就趴在床上,他只是怕挣扎过度影响施针,上前手把人压住而已。
随即手起针落,从后背扎了下去。
戴冰两眼闭,上牙咬着下,两手抓床单,已充分做好疼得厉害的准备,结果觉只是被蚊子叮了一下,甚至都算不上痛。
很是意外,不由发问:“大石,你下针了没?”
“下了。”
陈大石答。
“没什么觉啊。”
戴冰道。
陈大石:“……”
本神医费神费力如此折腾,你居然跟我说没啥觉?姐姐,你这样让我很有挫败啊……唉,算了,治病要。
事实上,戴冰没什么太大觉才是正常反应,如果帮人治个病都能疼得对方哭爹喊娘,陈大石也不配为医神传人。
这人之所以疑,主要还是现实跟的预想落差太大。
以往每次发病之时都痛不生,因此就算确认陈大石能治好,也总觉治疗过程应该相当痛苦,哪知道陈神医竟如此轻描淡写?
摆脱了戴冰带给他的挫败,陈大石生怕这人又说出什么打击他的话,赶主动找话聊:
“冰冰姐,你上的问题主要有两个,一个是毒素侵蚀,一个是左小腹的旧伤,你想先治哪个?”
“啊?还可以选的?”
“当然,又不是什么大病,都好治的。”
陈大石答。
戴冰:“……”
这两个病好治吗?
好治个屁,倘若真的容易治,至于被折磨这么长时间吗?
这几年来,走遍各大医院,踏足名山大川,寻访古刹圣地,只为找到能够治好的名医隐士、和尚道士。
可一次次带着希前去,却总是失而归,倒不是这些所谓的名医都束手无策,而是要求过高。
就如陈大石所言,戴冰的问题是毒素侵蚀跟左小腹的旧伤,单独一个还好治,但两个凑到一块之后,就算是名医,最好的诊断结果也只是:
治可以治得好,但苦心培养的‘毒体’肯定也得废掉。
简单点理解,就是一毒功至会废掉八九。
一开始戴冰自然不愿意接这个结果,花了二十几年才将‘毒体’炼到这等程度,眼瞅着再过几年便可大,哪舍得就此废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