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陈大石所用到的七寸黑针,就他自己判断,应该只是阎王针的仿品,拥有着阎王针的大部分特,只是跟阎王针针长一尺三寸相比,却是要短上许多。
不过正因为短得多,作起来也更为简便,用不着花费太多力。
当然,就算用出来的同样是阎王针法,山寨版阎王针效果也远不如正版,这才是它一直没有登场的原因。
自打陈大石眼睛能够看见东西以来,他所上的病,不是小病,就是像玄之气,脑瘤,毒体这种比较棘手的症状,所以一直用不上山寨版阎王针。
但事实上,平日里还是这套七寸黑针用的比较多。
此时的陈大石多有些遗憾,马文杰对患者的态度让他颇为满意,所以有心指点……就算他用的只是山寨版阎王针,可针法却还是阎王针法,但凡对于针灸之术有些研究的中医,多看几眼总能有些收获。
可惜了,这个马医生学的偏偏是西医,白费了他一番苦心。
不过这样也好,既然指点不了马文杰,他也无需再放缓速度,可以放手施为。
当下只见陈大石手法瞬间加快,行针的右手几乎化为残影,黑针的穿刺速度也随之加速,在李小先生右肩之上进进出出,活灵活现。
虽然陈大石说过‘不要连续盯着看’,但眼下马文杰哪里还顾得上这个?
他再次瞪大着眼睛看着陈神医行针,一副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样子。
他并没有半点要师的意思,而是被阎王针法唤醒了某段潜藏在心深的记忆。
如是盯着看了有十来秒,马医生又一次承不住,他脸煞白,连连后退,最后一屁往后坐下去,若非两位男医生扶了他一把,这一跤指不定能把他摔出个好歹。
发现这老家伙不太对劲,陈大石手下未停,头却转了过去,冲着马文杰一声清喝:“凝神,静气,不要再看了。”
马医生因为这一喝,浑打了个哆嗦,而后不言不语,站稳子之后却老泪纵横,接着又冲着东边太阳升起的方向跪了下去,重重磕了三个响头,把脑袋都给磕破。
跟着他过来的其他三位医生一早就想拦着他,却怎么都拦不住。
当下大家都很傻眼,这是个什么况?陈大石一声清喝,把人给喊傻了?这本事也太逆天了吧?
而马文杰的异样还在继续,磕完头后,他不顾自己头上还淌着,随即又从兜里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有人接听:“师兄,有事吗?”
“师弟,带上师父的行医箱,马上到卧牛山疗养院来,就是我上班这里。”
马医生语气凝重。
对面那头的人被他的语气吓了一跳:“师兄,是有什么人需要救治吗?我昨晚跟你喝了太多酒,这会还躺在床上没有完全醒酒呢,这种状态可不适合接病人。”
“废话,你要是不想抱憾终就给我过来,赶的!”
马文杰声音大了好些,几乎是用喊的,话说完便挂了电话,再次转头看向陈大石,眼神之中相当复杂。
陈大石并不在意马医生都干了些什么,此时他一直闲着的左手也向针包,从中又出一七寸黑针……是的,又是一山寨阎王针,仿制的阎王针可不只一支,而是一套三支。
看到他两针齐施,马文杰哭得更凶了,这才是他记忆中的画面,这才是。
见他如此,韦彤差点也跟着哭了,抓着老师胳膊,连连道:“马老师,马老师,您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老师没事,就是太激动了,太激动了,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有机会再见到医神传人施展阎王针法。”
说起阎王针,免不了多闲话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