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文杰那边,他的学生韦彤已帮他理好头上的伤口,还不忘关心:“马老师,您真的不要吗?”
“我没事,不好意思,吓到你们了。”
马医生笑答。
见他确实已冷静下来,韦彤松了口气,接着却又生出好奇之心:“马老师,您刚刚说的阎王针法很厉害吗?”
“当然厉害,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阎王针就能,医神传人就敢。”
马医生说着忍不住又激动起来。
韦彤生怕他再干出什么丢脸的事,赶找话说:“我发现,您刚才看到陈医生收针时,好像有些遗憾。”
“是啊,听说阎王针法的最高境界是三针齐施,我还以为……”
他话说到一半,见陈大石转头面向他,不免有些尴尬。
虽说他没有恶意,但他的这句话,却很容易被人曲解为:我还以为能够看到三针齐施呢,结果你居然施展不出来?
这种说法可不太礼貌,如果对方心狭窄,说不定能跟他翻脸。
陈大石倒是不介意,还笑着回答:“李小先生只是术后体虚,不是什么大病,还用不上三针齐施,让马医生见笑了。”
“不敢,不敢……”
刚刚为了包扎伤口,马文杰一直坐着,此时却是赶起,连连道,神也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陈大石则是继续道:“我也没想到马医生以前竟然见过阎王针法,看来我们还有缘的。”
有缘?岂只是有缘啊。
马医生闻言脸更古怪了,他踌躇了好一会才问道:“沈,沈师祖可还好?”
“诶?”
陈大石愣了一愣,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句:“沈师祖?师祖?”
见陈大石反应不太对,马文杰有些急了:“医神一脉的阎王针法代代相传,但大多数时候都只有钵传人能够学会,陈神医既然会施阎王针法,必定是医神传人,没道理不认得沈师祖的啊?”
“呃,姓沈的我倒是认识几个,可年纪没一个能跟马医生说的‘师祖’对得上,那个,马医生,你应该有五十好几了吧?”
陈大石也有些不着头脑。
“我今年五十有三,但‘学无前后,达者为先’,沈祖师天纵之才,人中之……”
“你等会,你等会,你该不会想说,你口中的沈师祖年纪比你还小,甚至小得多吧?”
就算是陈大石,这会也有些愕然,如果事真如他所说的这样,那是不是也太狗了点?
马文杰则是点头道:“是的,如果我没算错,沈师祖今年应该三十有六……”
陈大石:“……”
一旁的李老师闻言也若有所思:“陈大石,马医生说的难道是……”
“多半是了。”
陈大石忍不住了脸。
大瑶好奇心重,可不了,这姑姑急着问道:“你们到底在打什么哑谜呀?”
“马医生提到的沈师祖,我好像见过。”
李老师神也颇为古怪。
“见过,高三开家长会的时候。”
陈大石答。
大瑶闻言微愕,‘师祖’跟‘家长会’这两个词,好像有点不搭啊,问陈大石:“你亲戚?”
“我小姨。”
“嗯,沈翠翠。”
李老师接口。
马文杰却听得浑一颤,老泪差点又飙出来,他道:“对,对,师祖名讳,正是上沈下翠……”
陈大石忍不住又开始脸,妈了个蛋,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你都五十三了,竟然有个才三十六的师祖?你中学那会要是风流些,儿都有这么大了好吧?
我爸有个指腹为婚,只比我大四岁的未婚妻就已很离谱了,你们这边玩的更狠,单论年纪,师祖都能给徒孙当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