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着茶水,赵芳回味了一小会才吞下:“陈神医,我喝过了,如果真有毒,那也是我先毒发。”
“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提前服下解药?”
陈大石出一副看穿一切的神,歪起脑袋对着。
赵芳闻言又是闷哼一声,如果说那坐姿是给了陈大石当面一拳,那陈大石这话就相当于一拳擂在心口。
当下呼吸急促,俏脸涨红,这次妥妥是被气的。
只见缓缓扭过头去看程玲玲,眼中带着歉意。
玲玲啊,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实在是这死家伙欺人太甚,姑伺候不来。
与程玲玲对视过一眼后,赵芳立马就想掀桌子,却见陈大石突然放下茶杯,手将放在桌子上的茶盘托了起来,挪到后。
赵芳被他搞得莫名其妙,不由问道:“你干吗?”
“你是不是想掀桌子?”
陈大石脸上带着警惕。
“……”
赵芳说不出话,眼角又是,你看都看不见,要不要猜的这么准啊?老娘现在倘若还如你所言掀桌子,那还有面子吗?
咬了咬牙才道:“我不掀桌,我想砸茶。”
“不行,这茶是我家祖传下来的,值好几十万呢。”
陈大石一脸‘张’。
赵芳闻言更想动手了,茶上清清楚楚印着‘东江省第三十六届中医协会’,落款日期是前年国庆,还祖传?我呸,你丫想讹人吧?
不过不想被讹,因而又盯上桌子,结果还没动手掀呢,陈大石又道:“桌子也是老东西,上次有人开价八万八我都没卖。”
得,你家全是古董,行了吧?
赵芳气得直磨牙,推开桌子,一下子站到陈大石前。
“你要干什么?”
陈大石作惊恐状。
“不干什么,我只是发现你家就你最不值钱,还是揍你一顿最划算。”
赵芳话音刚落,程玲玲已从屋里跑出来,脸带嗔怪:“你们怎么又吵架了?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这是事先计划好的,先是劝芳姐跟大石和好,如果这二位一言不和吵开了,再出来打圆场。
可很多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程玲玲话才刚说完,却听到赵芳急呼:“哎呀,玲玲,你怎么不穿服就跑出来了?被人看到怎么办?快回屋去。”
程玲玲闻言微愕,忍不住低头看了看自己,什么没穿服?我穿戴整齐着呢。
也是聪明人,一见赵芳说话时压不看自己,而是盯着陈大石,顿时心中了然,当下差点笑出声来。
这个芳姐啊,分明是欺负陈大石看不见,故意逗他玩呢。
不过这么针对大石的体缺陷真的好吗?
程玲玲犹豫了一下,随即又觉得,赵芳这么逗陈大石,怎么也比二人动不动就吵架强。
两害相权取其轻,为了缓和眼前这二位的关系,程玲玲很快选择了配合赵芳。
轻笑着道:“怕什么?大石又看不见。”
“他是看不到,但觉得到啊。”
赵芳笑得很是狡黠,故意用摆往陈大石那边扇风,边扇边道:“知道我在干什么吗?”
陈大石:“……”
赵芳笑嘻嘻凑到他耳边:“我刚才脱了件服,现在上……嗯,你自己想象一下,有没有一种想流鼻的冲动呀?”
这次到陈大石脸上开始了,你们欺负瞎子还总结出套路来了?
如果自己不是已不瞎了,再如所言想象一下,这会儿哪里还淡定得下来?
见他如此,赵芳大快意,却得势不饶人,用手了几下服,故意发出些声响,又接着道:“我又脱了一件,你猜猜是哪件,猜中了有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