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半当然还远远不足,但与之前当不男人相比,能当一半男人已够让他振奋的了。
这意味着陈大石让他吃的那些药有效果,只要坚持下去,总有完全恢复的一天。
陈神医闻言点了点头,又道:“手过来,我先给你号个脉。”
片刻之后,他松开孔有力的手腕:“先扎两针吧,扎完以后我再给你开个方子,你每天坚持熬药喝,喝到过年也就差不多了。”
孔有力原本还很神,闻言脸都白了,人也垮了下来,乍一看起码矮了二十公分。
一天三大碗中药汤啊,连着几天喝下来,他都已恶心到分分钟想吐了,陈大石居然还让他喝到过年?
今天国庆,农历才九月初三吧?距离过年还有近四个月呢,连续喝四个月药汤?你要我小命呢?老爸,我能不能不喝药?我不当男人了还不行吗?
见到儿子那怂样,孔父怒目一瞪,示意这小子滚到一边,随即又陪着笑脸冲陈大石道:“喝,喝,有力要是不愿意喝,老子掐着他鼻子也要灌着他喝。”
别的事还可以商量,但这事关系到他老孔能不能抱孙子,没有商量的余地。
发现这父子俩神古怪,说话总是吐一半留一半,好像有意不让听明白,郎心好奇之下也有意使坏,当下顾不上跟陈大石生气,凑上来便问:“这位小哥得的是什么病啊?非得喝那么久的药?”
孔家父子闻言脸上,孔有力这病太尴尬了,特别还是一个生问起,他们就算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说啊,总不能跟说,这是男人独有的病,年纪越大越容易得吧?
陈大石自然不会泄病人隐私,他一把将郎心推了开去:“你很闲是不是?”
“是很闲啊,你这里又没啥事。”
“谁说没事?我刚刚采回来的药看到没?你要是闲着无聊,帮忙把那些药捣烂了,我一会要用,赶的,我得赶在十点之前弄完,好去看阅兵。”
陈大石一点没客气,随口吩咐道。
郎心原本可没那么听话,但听见陈大石说出‘阅兵’之时,却好像有所触动,竟没有再跟陈神医抬杠,默默到一旁捣药去了,搞得陈神医都有些意外。
给孔有力扎完针,又开好方子后,陈大石送走这对父子,又开始配制‘雄风’小药丸。
上午九点五十分,他完药丸的配制,揣着药瓶站起,打算去村委会找何村长,顺便在那里看国庆阅兵。
这次他没忘记招呼郎心:“一起不?那边现在应该有不人,人多了比较有气氛。”
“不看,阅兵有什么好看的?”
郎心撇着道:“我夜里睡了不到两小时,还是去补睡一会实在些。”
但等到陈大石出了门,却躲进屋里,带着一脸肃然掏出手机,点开了阅兵直播。
陈大石到村委会之时,那边院子里已挤满了一半人,略数数至三、四十号,原本放在屋里的大电视也被搬到外头来。
见到他到来,大家嘻嘻哈哈打起招呼:
“大石,来看阅兵了啊?”
“大石,怎么没带你朋友一起来?”
“大石,你不会是害吧?还是你朋友害?大家乡里乡亲,不用不好意思带出来吧?”
“大石,老夫掐指一算,你小子好事将近……”
“小子,你怎么又换姑娘了?上次那两个呢?”
对于这些调侃,陈大石随口应付,从容自若。
在村里住了这么多年,他当然知道大家打听这些大多数时候都不是真的关心他,纯粹只是问着玩,顺便八卦一下。
既然是问着玩,他当然也就回答着玩,没必要太认真。
何村长在里头听到声音,赶奔出来,拉着陈大石往边上去,一边还挤出笑脸,压低声音:“大石啊,那药你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