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对着手机屏幕,看着那方队,听着那口号,郎心泪水已模糊了双眼。
小的时候,每次国庆有阅兵,都是靠在两位哥哥边,陪着他俩一起守在电视机前。
可惜,这种机会已不可能再有了。
整整一小时,郎心一直站在那一动也不动,那行着军礼的手也不曾有过丝毫动摇。
不只是在看阅兵,也是在送别两位兄长。
但也就在此时,手机弹出一个提示框,接着很干脆的自动关机……没办法,电量不足。
当下郎心把手机砸掉的心都有了。
在这庄严的时刻,老娘正伤呢,你丫给我没电?整我呢?
当然知道,这是自己事先没考虑周全,手机都电量不足了却忘记及时充电。
可不管是生手机的气,还是自己的气,总归都是生气,心自然好不起来。
当下也顾不得再行军礼,急匆匆就要给手机充电,但作到一半又改变主意,抓起手机跟充电宝,撒往外跑……手机电量不足,得充一会电才能开机,可等不及,村委会那边也在看阅兵,可以去蹭会。
郎心前脚才刚离开陈家,后脚便有一辆越野车停在门口,从车上跳下一名背着行医箱的青年。
那青年看着陈家闭着的大门,神激,口中喃喃:“翠翠,翠翠,你在这么?”
此时郎心已跑到村委会,先看了看电视,发现自己没错过多,这才松口气,转头四顾,想找找看陈大石躲在哪。
陈神医又没有真的躲起来,自然不难找,只是看到陈大石时,郎心却愣了一愣:这家伙怎么抓着手机,皱眉头一脸凝重,出什么事了吗?
没忘记自己的职责,赶挤了过去拍了拍他肩膀:“怎么了?”
“出去再说。”
“不是吧?我来看阅兵的,你让我出去。”
郎心抗议。
陈大石却不由分说,拽着胳膊便往外挤,看到这两人‘手拉手’,好些好事之徒不由吹起口哨,又调侃了他们好几句:
“去哪呀大石,阅兵都不看,要回家搂媳妇了?”
“哎呦,小伙子,你们这也太急了吧?”
“就是就是,年轻人,听老夫一句劝,不要太猴急,年不知节约,老来必然空叹……”
与之前的随口应付不同,这次陈神医连理都没理他们,一直拉着郎心出了村委会。
郎心被里头那些家伙恶心到不行,要不是知道陈大石多半有急事,当下都想吐了。
离开村委会,陈大石刚走几步便往僻静一拐,沉声问道:“我姑干什么去了?现在在哪?”
“呃,干吗突然问这个?”
郎心一愣。
陈大石一拳狠狠砸在墙上,声音转冷:“我问你现在在哪?”
郎心吓了一跳,陈大石一直给的印象,就是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甚至有点吊儿啷铛的觉。
这种人向来脾气都好,说好听点豁达,难听点没心没肺,可这家伙现在居然生气了?
想到他是为了吴教在生气,郎心心不由打了个突,正回答:“这是机。”
“机?告诉我,在哪?又是干什么去了?”
陈大石再问,同时松开的胳膊,那手却转到肩上。
郎心皱眉:“都说是机你,你别问了,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你,你干,干什么?”
郎心话说到一半,陈大石的大手已掐在脖子上。
想反抗,想反击,却发现自己浑乏力,好像陈神医这一掐,掐住的不只是的脖子,还有一的气力。
此时陈大石气得更,脸也涨得通红,甚至是暗红,脸上青筋也是条条冒出,看上去十分狰狞,他声音更沉几分:“我再问你一次,我姑到底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