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映莲醒来时,阳正好从窗口照进来,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这是个小屋,自己则是躺在一张破木床上,下的枕头、垫子,还有上的被单却全都是新的。
当然,最为吸引的还是一道静坐在床边,背对着的影。
认得他,那个将从南方军手里救出来的方脸汉子。
对于这个人,的觉相当复杂,一方面因为救命之恩,很激他,可另一方面,在看到他对手下弟兄的漠然之后,又对他十分不满。
稍稍觉了一下自己的体,吴映莲发现自己丹田之中空空,似乎气已完全离而去,再也觉不到一丝一毫。
体则是有些微痛,有些酸酸麻麻,倒不算特别不舒服。
试着想要坐起,结果左臂才刚从被单里拿出来,却赶又了回去。
不是怕冷,而刚刚才注意到,手臂上虽然缠着纱布,但还是过分清凉。
再想想自己睡过去之前上伤势之重,就更觉得自己不应该起床了。
起什么床啊,了那么重的伤,人家给包扎伤口时没道理还要隔着服吧?在那种况下,服肯定是多余的。
因此哪怕暂时觉不太到,也能猜得到,自己被单下面的体此时多半比左臂还要清凉得多。
而眼前就坐着个男子,一个大姑娘,哪好意思就这么爬起来?
觉到后异动,方脸汉子转过头:“醒了?”
“嗯,我睡了多久?”
吴映莲脸上头上一样缠着绷带,贴着胶布,但还是掩饰不住的脸红。
又想到另外一件事:失去意识之时上乌漆嘛黑,现在却干干净净,跟在一块的又只有这方脸汉子,那岂不是说……呃。
“没多久,十几个小时吧。”
方脸汉子答,完了发现神不太对,他微微一愣,接着大概是猜到什么,顿时一脸方脸胀得通红,最后干咳了两声才道:“别误会啊,我花钱找两位大妈帮你洗的澡,伤口也是们帮着理的……”
啊?是这样的吗?那还真是我误会了……
吴映莲脸更红了。
方脸汉子看上去却似乎比还要尴尬,这让吴映莲忍不住又笑了。
尴尬这种东西就有这么个特,当在场有人比你更尴尬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自己那点尴尬其实不算啥。
这么一笑,汉子脸上好像有些挂不住,他猛的站起,一副愤愤然的样子: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知道我找那两位大妈过来花了多钱吗?告诉你,这钱得算在你头上,妈了个蛋,国猪又涨价了,你要不还我钱,老子回去后连猪都该吃不起了……”
这次吴映莲总算没再失笑,是看出来了,这个汉子是为了掩饰尴尬才开口胡扯,实际上他的子应该很腼腆才对。
方脸汉子是腼腆型的子吗?
狗屁,像他这种可以厚着脸皮小姑娘小手的家伙,偶尔出来的腼腆多半也是装的。
不过眼下他还真就有些腼腆,没办法,有些事碍于份,做起来会显得特别尴尬。
好在吴映莲笑了笑便又板起了脸,可没忘记,这家伙漠视手下命的一幕。
不过才刚板起脸,便听到外面有人低声道:“老大,我回来了,快来吃饭,我搞了两份牛饭。”
话说着门也开了,阿努那张笑嘻嘻的脸冒了出来。
听到他的声音,吴映莲愣了愣,随即眼睛微微瞪大:“你是阿努?”
“诶?你醒了?你认识我?”
阿努闻声转过头去看吴映莲,而后便直了眼。
吴映莲再问:“昨晚开着战斗机去撞南方军武装直升机的就是你吧?你怎么活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