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吴家已跟附近一个本土势力达协议,借用了他们的机场,因此一个多小时后,吴映莲顺利登上自家的小型私人飞机。
登机时吴映莲心很不好,刚刚想到风雷,然后突然恍过神来,意识到风雷两个字反过来其实是‘雷锋’。
这个梗在懂事之后已不流行了,所以当时在听到那个死家伙说姓风名雷时,才没有反应过来。
一想到自己从小自诩冰雪聪明,却接连被风雷忽悠得找不到北,这次人家救了命,却连他的真实份、真实姓名都没能搞明白,吴映莲自然没法不郁闷。
不过上了飞机之后,看到那个戴着墨镜,拄着黑拐杖的影,吴映莲心中的诧异便压过郁闷,问:“大石,你怎么来了?”
“你伤的这么重,我怎么能不来?”
陈大石臭着把脸,上前搭把手,将姑姑扶到特制的床上,很是认真的吩咐道:“躺好了,不许乱动。”
说话间,他已给吴映莲把完脉,同时亮出他的阎王针:“姑,你脉损严重,我先给你扎一针,看看恢复况下再说。”
“好,你看着办吧。”
这个便宜儿子其他方面还不一定靠谱,但再怎么说也是医神传人,吴映莲很清楚,自己怀疑他什么都不应该怀疑他的医术。
陈大石也不多话,直接开始行针。
他左手抓着吴姑姑手指,右手一抖阎王针,冲着姑姑的掌心便扎了进去。
这一扎速度甚快,乍一看甚至有种很随便的觉,仅仅一个眨眼的工夫,足足长达一尺三寸长的针体便完全消失在吴映莲掌心。
那么长一针,自然不会真的消失,而是已刺吴姑姑体,连个针尾都没留下。
这一幕看得一直跟着吴映莲的阿娟瞪大了双眼,要不是信任陈大石,当下都该喊人了。
那么长一针,就这么刺进去,一丝一毫都不曾留在外面,那接着来又该如何将它取出来?开刀吗?
阿娟一忍再忍,但终究还是没能忍住,问道:“陈神医,这不要吗?”
陈大石还没回话,吴映莲倒先接口:“放心吧阿娟,大石有分寸。”
说是这么说,但亲眼看到那阎王针消失在自己体,吴姑姑心里也犯虚,这话听似在安阿娟,事实上也是在安自己。
陈大石面无表,只是点了点头表示回应,而后便抓起姑姑的手便开始推拿起来。
先是手掌,接着是手腕、手臂、肩膀、脖子、脸蛋、头顶。
接着,他稍微使劲,让姑姑翻了个,从躺着变为趴着,一双手又逐渐一步一步往下移:后脑、颈部、背上、腰间、大、小、脚踝、脚掌。
在这期间,每换一个部位,站在一旁的阿娟都能很真切的看到有一截黑针尖从吴教上相应的地方冒出来。
那黑针活灵活现,跟寄生虫似的,但马上又会被陈大石以推拿手法给按进去……坦白讲,这画面有点惊悚。
此时阿娟自然也明白,之前扎进吴教体的那针,正随着陈神医的推拿,在教体不停游走着。
也因看得越真切、越明白,才会越震惊:这种看似表演魔术的手法,居然是在治病?而且吴教看上去不只没有丝毫痛苦,好像还有点舒服。
足足过去半个小时,陈大石才将阎王针完全起出来,卷黑戒戴到左手尾指上,人也气吁吁,一屁坐到座椅上,上还有话:
“姑,谁先帮你治过了?这手法可以啊,不比我差多。”
“嗯,这次要不是他,你现在肯定见不着我。”
想到那个戴着飞行眼镜,头顶还有点地中海的家伙,吴映莲脸上忍不住多出一丝笑意,只是随即又想起,那混蛋管秃子,还留了个假名忽悠,那笑容不由僵在脸上,最后咬着牙又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