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只担心陈大石出事,也意识到此时陈大石应该能够通过通灵玉猪看到她。
而她刚刚起床,身上只有一袭单薄睡衣。
不只如此,昨晚她还对着玉猪做出好些令人羞耻的举动,如果那小子一直都能看得到她,那岂不是说,昨晚的种种,全都落入他眼里?
一想到这个,吴映莲就特想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急急挂断电话,同时被子一拉,盖住娇躯,但马上又恍过神来,被子一掀兜住通灵玉猪……她反做法很正确,在这种情况下,对付玉猪这个‘摄像头’,远比单纯给自己遮羞有效得多。
做完这些,吴映莲羞耻之余也很有些恼火,什么‘白发人送黑发人’?她哪有白发?
还有,这句一般是用在丧失子女的父母身上,你小子现在说出这话是几个意思?还将我当成你后妈啊?混蛋!
感觉到玉猪的视觉总算处于黑暗之中,陈大石松了口气,脸上却尽是苦笑,如果可以,他也不想让姑姑知道他昨晚看见她在修剪毛发。
可为了避免出现医疗事故,就算穿帮,他也不能不打这通电话。
收拾好心情,他重新进了鲁家,来到冰库。
见到陈大石回来,鲁振华脸色凝重:“小子,你真的没问题吗?”
事关外孙安危,他可容不得半点马虎。
“放心吧,我有把握。”
陈大石信心很足,鲁健的病虽然难缠,但还不至于无药可治,他已经有了一整套的治疗方案,只是需要花费不少时间而已。
说话间,他已重新亮出阎王针,从鲁健左肩的腐肉刺了进去。
看到陈大石开始行针,鲁教授连大气都不敢喘,静立于一旁紧紧盯着那根牛毛黑针,同时也分出好些精力警戒着外面,生怕有不速之客在这关键时刻突然造访。
此时陈神医已心无旁骛,阎王针在他两指之下,每进半寸便轻颤一下,针入九寸之时已轻颤十八次,而鲁健也终于微微一皱眉头。
“疼吗?”
陈大石及时发问。
“有点,不过没事,我撑得住。”
鲁健笑笑,跟他过去所受的苦痛相比,被扎一针完全不是个事。
陈大石也是笑笑:“会疼是好事,这说明你的血肉没有腐烂到太深处,你应该也知道,腐肉是感觉不到疼痛的。”
笑容未收,他已将剩下那四寸针体全都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