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石这把银针撒出去,本意是投针问路,省得沟里翻了船,本没指有多大战果。
哪曾想,银针一撒,黑烟中赤竟再次惨出声,声音之凄厉,比之于断臂之时也不遑多让。
说起来也是瞎猫上死耗子,陈大石用来探路的一把针,无意间居然直接撒在赤脸上,顿时扎得他半张脸鲜淋漓,更要命的是左眼也挨了两针。
赤生怕针上有毒,可不敢让这些针多留在脸上,仅剩的一只左手在脸上一通拉,将银针全都拔了出来,连扎中眼睛的两针都不例外。
但随即他便发现自己拔出来的除了针之外,还有一颗、,上面还有些黏乎乎的圆球。
当他意识到那可能是什么东西时,一寒气猛然从心深涌了上来。
赤不愿意相信这是事实,他甚至顾不上抓小圆球,左手已再次落在脸上、眼上。
他希能够找到原本应该存在那里的东西,可惜,他到的只有一个不停往外冒着体的窟窿……惨声因此变得越发凄厉。
由于黑烟的存在,陈大石同样看不到东西,赤的惨把他吓了一跳,还道这家伙要大招,结果下一刻便听到对方迅速远去的声音。
这可把他给气的呀,还道这个耍剑的家伙食古不化,没想到还能想到用惨来吓唬他。
陈大石自然不愿放敌人离开,他撒开大步追了上去,很快便穿过黑烟笼罩范围,却见远赤左手捂脸,胳膊下还夹着条断臂,形如风,很快便消失在他视野之外。
陈神医很有些不爽,这些家武者实在是太讨厌了,自己都已心布下陷阱,又占尽上风,却还是没能把人留下来。
当然,他很自信,足足中了十七种毒的赤活不了多长时间,就算有人愿意损耗气为他续命,顶多也就让他活着见到下一个元旦。
这么一想,陈大石心顿时好转,正要回去找杨娟,汗却一下子全竖了起来,直觉提醒他:还有敌人,而且正在发动攻击!
他下意识全崩,伏低子,但还是晚了。
随着一声轻响,一颗子弹中陈大石口,虽然他顺势退黑烟之中,可脚步已明显变得踉跄。
敌人一枪得手,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往黑烟中空一整个弹匣,完了才收起手枪,准备撤离。
他黑,跟赤是同一个组织的员,不过分工不同。
一般况下,赤负责杀人,他负责收尸,通俗点说,就是给赤屁。
但今天出现两个意外,一是赤意外落败,二是目标在击赤之后,竟然放松警惕。
面对这么好的机会,那怕黑只是‘屁组’的,也忍不住想上一回厕所。
由于很清楚赤的实力,对上一个能够击败赤的家伙,哪怕对方是个瞎子,黑也很小心,纵使袭得手,他都没敢上前确认对方是否已毙命,一弹匣子弹打完便开始撤退。
这么做不可谓不谨慎,但世上终究有些手段是他意想不到的。
秋末的深夜寒风冷冽,刮得黑烟飘散,周围好几幢旧都已被波及,黑的藏之也未能避免。
于是他不过才跑出十数步,便觉体异常乏力,连都抬不起来。
与此同时,一道黑影带着腥味出现在他后三米开外。
黑当然知道那是谁,他也没想到,自己明明已一枪打中陈大石口,却没想到这瞎子居然还能得住。
他也知道,自己虽然很小心,但这次还是栽了,还好,胜负依旧未分。
黑缓缓回过头,看着上多出三个的陈大石,一开口便是:“你的人现在应该在我同伴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