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聊到这里,鲁健突然话题一转:“现在可以告诉我,之前你碎撒开的黑药丸是什么了吧?”
“那是解药。”
这次陈大石没卖关子。
鲁健微微一愣:“解药?你该不会是说,他们……”
“就是你想的那样,他俩都中毒了。”
陈大石咧一笑,指着自己的鼻子道:“不用猜了,就是我干的,没办法,一下子蹦出来两个厉害的家高手,我又打不过,当然得用上点非常规手段了。”
鲁健闻言恍然,敢陈大石在攻击晨伯之时,已悄然下了毒,如果这是事实,事后出手解毒自然就在理之中。
只是梦姐心高气傲,万一没当回事,甚至认为陈神医在吹牛,说不定会惹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考虑到这些,当着的面干脆不提毒的事也是明智之举。
陈、鲁二人喝茶聊天之时,距离东江大学两百公里左右的一个小村落,一名六十岁出头的老人,正背着一名失去一臂一眼的伤者,健步如飞而来。
在一座祠堂面前,他停下脚步,将伤者放到地面之后对着祠堂方向跪了下去:“求小师叔救救我儿命。”
两分钟后,祠堂里一个淡然的声音传出来:“我救不了他。”
“小师叔,一鸣就这么一个儿子啊,求小师叔开恩,一鸣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老者老泪纵横。
又一分钟后,淡然声音再次响起:“他至中了十种毒,就算我不计损耗全力出手,最多也只能为他续命半个月。”
“小师叔……”
老者凄然,却没再苦求,他很清楚,自己这位小师叔行事虽然相当任,但绝不会在这种事上开玩笑。
只是连小师叔都救不了小,天底下还有何人能救得了他?
小师叔也不是完全不近人,片刻之后再次开口:“去找医神传人吧。”
医神传人?
老者浑一颤,脸比死了爹还难看。
躺在地上的赤听到这话,神比他爹也好不到哪去。
他上的毒,就是因为跑去刺杀医神传人,让医神传人下毒给毒的,师叔祖让他去找医神传人救治?说笑呢?
就算人家肯救,他赤也咽不下这口气啊。
但他了解父亲的脾气,为了救他,老头子极有可能真的去求那个陈大石。
想到这里,赤心反而平静了些,他看了看蓝天,又努力转头看了看父亲,再看着祠堂方向,有气无力道:“师叔祖,赤有事相求。”
“说。”
“赤死不足惜,师门威名损却是事大,求师叔祖出手惩戒恶徒。”
话毕,他也不等这位师门长辈回话,立时运起仅剩的那点气,自断心脉。
老者皮一鸣完全没想到儿子皮赤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本猝不及防,等他回过神来,独子已七孔流,一命呜呼。
看着儿子的尸体,皮一鸣瞬间像是苍老了二十岁,他没再言语,只是缓缓抱起儿子,一步一步往村外而去。
直到皮一鸣走得连人影都看不见,祠堂里才走出一名着长衫,脸上剑痕纵横错的中年人。
这些剑痕,让他的脸好像套了一只网袜,但这位高手显然并不在意这些,他看着皮赤刚刚躺过的地面,缓缓道:“我答应你。”
此人开口说话之时,正好有两只麻雀飞过来,来到祠堂上方却像是撞上无形的刀状气劲,瞬间被斩了沫,随后不管是还是羽,都被高温焚一缕轻烟。
几乎同时,卧牛山疗养院里,吴映莲秀眉皱一团。
昨晚陈大石遇刺之后,找借口在那小子床上睡了一觉,还蹭到一晚上怀抱,因此心一直既且喜,但就在刚刚,差出去调查况的手下传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