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时分,韩丽有些扛不住,到洗卫间洗了把脸。
前脚刚一离开,后脚吴姑姑便又去掀陈大石的被子。
估计连都不确定自己此时是个什么心态,大概是带着小孩子恶作剧时的刺激吧。
反正直到掀开被子之前,虽然,但还算镇定,不过掀开被子瞅了两眼之后,便觉好生耻,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这时韩丽也从洗卫间出来,吓得吴映莲赶把被子盖回去,同时运起气,迅速让脸上红晕消退。
奈何这只是表象,心深,依旧耻表。
虽然由于接过特训,演技很好,就韩丽的眼力,应该还看不出破绽,但自己慌了神,总觉得再多呆一会就会馅。
为免穿帮,借口自己也要洗把脸,转头便进了洗卫间。
韩丽倒是没多想,直到看见陈大石上被子盖的跟原来不一样,当即皱起眉头:
难道姑姑趁自己去洗脸,悄悄掀大石的被子?哇,没想到居然是这种人……不过为啥觉有点刺激呢?要不自己也试试?
好奇心一上来,很多事的发生便很难抑制。
下一刻,韩丽也开始去掀被子,不过过程并不顺利,才刚掀到一半,便被陈大石一手抓了个正着。
韩丽先是吓了一跳,接着那一个尴尬,这是被事主抓了个现形啊,比之于被吴姑姑撞破都要让人难为。
吱吱唔唔,下意识想找借口解释,却听陈大石说道:“娟姐,我最后再问一次,你不后悔吗?”
诶?娟姐?杨娟么?什么况?这家伙认错人了?抓着本姑娘的手,里却在喊其他人的名字?太过分了!
还什么后不后悔?难道他是在问杨娟后不后悔从了他?
陈大石则是继续道:“你的体质并不适合修习家功法,强行修习九死一生,虽然有我在,风险会降低许多,但还是会比一般家武者辛苦很多,你确定要学?”
此时韩丽注意到陈大石神不太对,赶探了探他额头,发现他正发着高烧,顿时明白过来。
这家伙是烧糊涂了,这些全是梦话、胡话。
不过谁说胡话、梦话就一定听不得?万一这是真话呢?
一想到杨娟很可能走到自己前头,正准备跟陈大石修习家功法,韩丽心里就跟针刺一样。
但因为陈大石一再追问,只能作出回应:“我学!”
此言一出,便看到陈大石笑了笑,手在边上的行医箱里索了几下,打开暗格从中取出两块旧羊皮,又拿着其中一块,对道:
“这是我跟你说过的《水寒》,收好了,以前江湖上为了这部功法打生打死的人可不在数。”
说完这话,他像是完一桩心事,再次沉沉睡去。
韩丽捧着那块上面画满着人体脉、位,并用很多小字标注的旧羊皮,不由呆立当场。
这就是传说中的武功笈?大石居然在发烧犯糊涂的况下将这么重要的东西到手里?该不会也跟大石一样,正在发梦吧?
随着渐渐冷静下来,韩丽关注的重点有了变化。
想到陈大石刚才那番话,那是否说明,这家伙已准备带着杨娟一起踏上修行之路?
如果真是如此,那岂不是说,杨娟确实已走在前头?
韩丽不是肯服输的子,当下心里便冒出一个念头:不能被杨娟落下,否则回头陈大石边哪还有自己的位置?
而既然这部《水寒》功法差阳错落在手里,何不干脆将错就错?
想到这里,马上放弃将功法笈放回行医箱的打算,甚至于还盯上另外那块旧羊皮。
韩丽不是贪心,而是想着:如果有两部功法在手,岂不是可以互相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