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韩丽离开,鲁健有种松了口气的觉。
他可不习惯当着异的面脱服,事实上当着同的面脱服他也一样不习惯,哪怕对方是医生。
当然,陈大石是个例外,他瞎嘛。
随着鲁健除去长袍,陈大石上前帮他解开上固定药膏的绷带,将已干掉化的药膏揭下来,再祭出阎王针,为其行针一。
这可是个细致活,既考体力又考力,由于自有伤,期间陈大石还咳了几声,甚至吐出一小口。
鲁健看得心中一:“大石,你的伤……”
“没事,我撑得住。”
“你不要勉强。”
鲁健眉头皱:“我这病十天半月不治应该也不会有大碍,要不等你伤好了再说吧。”
“别,你等得及,你外公那老古板可等不及,在他眼里,你的命才是命,我的命嘛……嘿!”
“大石……”
“不用安我,你忘了我是考古专业的么?弱国无外,弱者没人权,自古如此,我虽然瞎,可想的明白,我弱,就是我的错。”
陈大石笑笑,一副很豁达的样子:“我还是抓时间,争取快点把你治好实在些,那样起码可以多活三年。”
说话间,他已行针完毕,将阎王针盘黑戒戴回左手尾指,另一只手掏出药膏,正要给鲁健抹上,突然耳朵却动了动,接着道:
“花师兄,你要是好奇,完全可以推门进来,正大明的看,没必要。”
时间往前推移十多分钟……
韩丽把门关上后便守在门口,花彬跟唐糖都看得出在干吗,不由好奇。
陈大石与鲁健到底是要商量什么机要事,不仅闭门私聊,还需要韩丽在外头风?
抱着好奇心是人类进步源动力的信念,唐糖觉得自己有必要探一探韩丽口风,于是主动凑过来找聊天:
“韩丽啊,你跟老五最近还不错吧?可还稳定?”
韩丽闻言摇头,还叹气:“稳什么定啊,这家伙边人太多,让我很没有安全。”
这还真就是句大实话。
“唉……”
唐糖假意叹,又脸带愤然:“男人就应该盯点,我站在你这边,以后帮你盯着老五好了……你干吗这么看着我?”
“四师姐,你是不是忘了,你也是人,还这么漂亮,你跟大石走的太近,我就更没有安全了。”
“呃,你想多了,老五不是我的菜。”
“可万一你是他的菜呢?”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的事本来就很难讲。”
韩丽似笑非笑,眼中隐隐带着狡黠。
可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哪能看不穿唐糖假近乎是想套话?
也不去揭穿,而是在一番言语导之后,反过来把唐糖给套进去。
唐糖当局者迷,也没意识到这一点,只是单纯觉得韩丽口风,自己套不出东西。
于是变换策略,打算直接一些:“看来我以后得离老五远一点……话说回来,你难道就不吃醋吗?”
“吃醋?吃什么醋?”
韩丽一愣。
“啊?你不是吧?这都不吃醋,他们现在可是孤男寡同一室,还闭门不出……诶?为什么好像有什么地方跑偏了?”
唐糖话说到一半自己卡住了。
韩丽听到这话,一下子秀眉皱,是哦,陈大石跟鲁健已孤男寡闭门不出十来分钟了。
倘若他俩之间真有什么,十来分钟时间说不定都已……诶?为什么也觉得有什么地方跑偏了?
二因此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两个大问号。
跟着,二人脑子里同时灵一闪,异口同声:“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