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那对狗男远去,杨娟忍不住摇了摇头,亏以前还对这位何村长颇为敬重,敢此人本就是道貌岸然,明里一套,背后一套。
微微一叹:“木森要是知道自己亲爹是这样一个人,不晓得得多伤心。”
何木森是何东跟刘春梅的长子,从小学习绩就很好,高考又考上名校,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找了份工作,偶尔回到村里,待人也很有礼貌,杨娟对他观不错。
但陈大石闻言却是冷笑:“娟姐,你可别上当,何木森也不是什么好鸟。”
“为什么这么说?”
杨娟不解。
“知道我之前为什么那么确定卫大志在撒谎吗?”
陈大石反问。
“啊?你不是没听出他在撒谎,只是在找借口揍他吗?”
杨娟微愕。
陈大石又是冷哼:“那混蛋死到临头了还不老实,我是不想让他死的太明白……其实许大叔从树上摔下来那天,何木森去找我看过病。”
“当时他病的还不轻,连路都走不稳当。”
陈大石继续道:“如果装鬼吓唬许大叔的是何家父子中的一个,卫大志不可能不去搞清楚,自然也就不会不知道那个时候何木森病的很重。”
原来是这样,不过这也只能证明卫大志在撒谎,不能说何木森不是好鸟吧?
知道杨娟心有疑,陈大石无奈苦笑:“娟姐,为医生,我本不该泄病人隐私,但这事我实在不想你蒙在鼓里。”
“当时何木森的病该不会有什么蹊跷吧?”
杨娟可不傻,也听出些味道来了。
陈大石微微点头:“他得的是脏病,而且不只一种。”
“啊?”
杨娟闻言再次傻眼,脏病?那一般不是乱搞男关系才比较会中奖的吗?据说得这一类病最多的职业就是小姐跟技师,难道何木森……
不会吧?那小伙子看起来斯斯文文,怎么还好这一口?
“如果他只是在外面找小姐,我还不至于太火大。”
陈大石继续道:“可就在我帮他治好病之后不久,村口傻柱子带着他媳妇一起去找我看病,他俩也得了跟何木森一样的脏病。”
这话听得杨娟瞠目结舌,傻柱子跟他媳妇连村子都没离开过,他们会得脏病,唯一的可能,就是何木森传染给傻柱子他媳妇,他媳妇又传染给傻柱子。
敢这就是一直认为的,品学兼优、文质彬彬的何木森?
二人话刚说到这里,便听到山下又有人上山,这次来的是五六个大小伙子,当中不乏有常爬过杨娟家墙头的地。
这几个家伙边赶路边说笑:
“哥几个,我刚刚可是看的清楚,何村长拉着香兰婶子的小手,急匆匆往山上去了,你们说他们是干什么去了?”
“还能去干吗?三更半夜,孤男寡,能干出什么好事?无非就是打野战呗。”
“也不一定,卫主任可是还在山上躺着呢,他们去哪打野不好?非得来这?”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吧,说不定村长大人就喜欢在敌的‘尸体’旁边打野。”
“行了行了,都别顾着说话,咱们最好商量一下该怎么捉,捉之后又该要点什么好,是要钱呢,还是要人……”
“你是不是傻?这种问题还需要考虑?咱们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当然得财兼收才行。”
当声音伴着人影渐行渐远,陈大石忍不住笑了:“娟姐,看来何村长这次要非得灰头土脸不可,要不要去看热闹?”
“算了,你自己去吧,我先回家了。”
杨娟是真个没什么兴致。
见如此,陈大石自然不可能丢下,他呵呵一笑:“我这会体还冷的很,也就是说说而已,山里风大,还是去你家躲躲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