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跟你开玩笑,这是当年你小姨的原话,难道没跟你说过?”
赵芳白了陈大石一眼。
陈大石摇头:“没啊,这话我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唬人的,‘阎王针法’,一针主生死,觉格一下子提升了不。”
“你正点行不行?”
赵芳差点又生气了:“你小姨既然传你‘阎王针法’,甚至连阎王针都给你,没道理连名字都不跟你说清楚吧?还是说这针法另有别名?”
“不知道。”
陈大石手一摊,如实道:“学会这套针法之后,我也问过小姨这针法什么名字,臭着脸跟我说了五个字。”
“哪五个字?”
“你看着办吧。”
陈大石答。
赵芳不解:“什么意思啊?”
“我哪知道。”
陈大石一脸无奈。
“你不会问啊?”
“我问了啊。”
“你小姨怎么说?”
“把我揍了一顿。”
陈大石苦着脸道。
赵芳闻言特想笑,但还是努力忍住:“然后你就不敢再问了?”
“谁说的?”
陈大石哼哼道:“后来我前前后后又问了五六次,每次不管是直接发问还是拐弯抹角,结果都是被寻借口揍一顿。”
赵芳这次懒得再忍,拍大笑,原来陈大石也有那么狼狈的时候,一想到这臭流氓被揍得抱头鼠蹿,心里便畅快无比。
陈大石也不跟计较,继续道:“我又没犯贱,既然不肯说,我也就没再问,反正就是套针法,能用就行,管它什么。”
“还真的没说啊?没道理啊,这可是你们医神一脉最顶尖,也是最难掌握的针法……”
赵芳闻言不由叹。
陈大石却听得一愣:“最难掌握?难吗?”
“切,不吹能死啊?”
赵芳又白了陈大石一眼:“你小姨说过,花了三十多年才学会‘阎王针’,就算你天赋比更好,可也足足花了十七年才掌握,哪里来的底气说不难?”
“十七年?谁说我花了十七年才学会?”
陈大石微愕。
“还?行吧,算你三岁开始习针,十七岁学会,总共花了十四年,行吧?”
赵芳撇了撇。
陈大石却还是摇头:“我确实是三岁开始习针,可这‘阎王王’是我中考过后,小姨才教我的。”
“啊?那你花了多长时间学会的?”
赵芳追问。
“三天吧……”
陈大石答。
三,三天?
你小姨花了三十几年,你花了三天?
你一定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这么大的牛你都能吹得出来,你不应该是医神传人,更应该继承神道统。
陈大石则是继续道:“其实这针法确实难的,其他针法我基本上一学即会,但‘阎王针法’我可是学了足足三天。”
他实话实说,可赵芳却本不肯相信。
不否认世上有天才,可沈翠翠就已是万里挑一的人,要说陈大石比他师父天赋更高一些,愿意相信。
可现在的差距是三十多年跟三天,如何能信?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不愿相信陈大石这张破。
此时陈大石思绪飘的也有些远,提起这件事,他脑海深属于三年前的记忆也被一一翻开。
那天小姨郑重其事将他到跟前,说要教他一套新的针法,随即从手上摘下黑戒指,将其化为黑针,并手把手为他演示了一番。
之后的三天里,他彻底沉浸于针法之中,这也是他有生以来学到过的,最难,也是最高明的针法。
三天之后,他主动走出房门,洗了个澡,换了服,准备出门打酱油回来炒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