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雅丽陷入失神中，根本没听到王来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她猛地打断了王来的话头：“别说了，这个楚枫不是你能碰的，你只要记住，看到楚枫，就离……他……越……远……越……好！就这样！”
王来被郑雅丽说懵了。
电话挂了之后，王来还懵懵懂懂的。
恩人是什么意思？楚枫这人碰不得吗？
王来憋着一股气走出办公室，却发现外面晃来晃去的人居然都不见了。
“人呢？”
他刚吼了一声，周长青就从办公室里出来。
这个办公室说是办公室，其实就是原先的杂物间。
“你怎么在这里，你不去出垃圾吗？”
楚枫不能碰，还不能碰周长青吗？王来憋着的火气全冲着周长青去了。
周长青记住董震说过的话：“我身体不舒服。”
“呵呵，消极怠工是吧，行。”说着，王来自己回办公室换了一身衣服，他找出来一把崭新的铁锹，扛着肩上，还在镜子里照了一张自拍。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宝塔山经营权拍卖的尝试，管理处出动大量人力清理卫生死角！管理处处长亲自出马！以身作则！”
不错不错，他立刻用这个名义找了上级单位负责宣传的人员，对方答应配合。
等了十几分钟，他才出发，临出门看了一眼杂物间，暗道：不知道好歹的东西，等着回来收拾你！
等王来到现场的时候，他却傻眼了，几十名清洁员居然排着队在清垃圾，不仅这边的大堆垃圾，真就连死角里的垃圾也在运。
难道我是神仙？说句话就有人远远地服从？
他拉住一个人问怎么回事。
“别碍着我挣钱？”
“挣什么钱？”王来一惊。
“五块钱一车，二十分钟一车，谁不干啊？”那人挣脱开立刻冲向垃圾堆。
“你妹的……”王来骂了一句粗口，不用猜也能知道是谁干的，楚枫！除了他还能有谁？
也就是一两百车的样子，为什么楚枫宁愿给这些清洁工，不愿意给管理处呢……都怪周长青！
这时候，他突然看到有记者在一边摄像，他一咬牙，不能白白浪费。
于是王来走到垃圾堆边上，还是干活，他用目光斜视了一下，发现镜头正对着他呢，于是他用力地干起来。
“喂，尼玛的，抢生意啊，”一个壮汉一巴掌就把王来打翻在地，顺带将他的铁锹给扔到很远的地方，“傻叉，连个推车也没有，捣什么乱！”
王来正要爬起来看清楚是谁，几锹垃圾直接堆在了他的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