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薛沧海尴尬地笑笑,旋即眉头皱起,肃容正色地说:“叶先生,我是想提醒你,那个使飞刀的是钱岳的手下,而钱岳,便是钱少杰的父亲,钱涛的大哥。”
“你要注意一下,钱岳,摆明了是要杀你啊。”
叶凡挑挑眉,满不在乎地说道:“要杀我的人多了去了。”
他潇洒离去,闲庭信步一般。
“唉!钱岳可不是好对付的啊!”薛沧海瞧着叶凡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眼神之中带着担忧。
“不过我薛沧海,也不是好欺负的!”忽地他冷哼一声,目光变得凌厉如刀剑。
“钱家么?就让我薛沧海帮你们松松筋动动骨吧!”他冷笑连连,忽地攥起双拳,面目狰狞无比。
泉州,钱家别墅。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啪啦一声清脆响声骤然响起,钱岳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红酒狠狠地掼在墙上,掼得粉碎,猩红色的酒液淌了一地。
他死死地盯着电脑屏幕上定格着的,叶凡将玉虎击杀的画面,额角青筋暴露,宛若蚯蚓一般扭动不息,腮帮子高高鼓起,肌肉一条一条地显露出来,瞧上去面目狰狞。
“六子的飞刀你躲过了......玉虎的子弹你竟然也能躲过?!”
“叶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一连击杀了两大高手?!”
“那我儿少杰,我弟钱涛的仇,我还能报吗?!”
钱岳嘶声呢喃,仿若受伤的野兽一般剧烈地喘息,胸膛起伏不定宛若发出破烂抽风机一般的呼呼声响。
叮铃铃叮铃铃,忽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
钱岳头也不抬,直接拒绝通话。
然而,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钱岳眉头一皱,再次拒绝通话。
一而再,再而三,钱岳足足拒绝了五次,对方竟然还是孜孜不倦地拨来。
钱岳干脆接通,一个沙哑声音从话筒中传出:“大伯,是我。”
钱岳一怔,旋即浑身颤抖起来,宛若筛糠一般。
这声音,是钱涛儿子钱子龙的!
当年,钱子龙痴迷于修炼武功,与钱涛完全决裂,远赴海外拜师修行,足足十年没有回过钱家。
如今,钱涛死去,钱子龙从远洋打来电话,莫非是......
“父亲和堂弟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大伯,我要回泉州。”未等钱岳猜测到,钱子龙便沉声说。
“我一定会将杀害父亲和堂弟的凶手,亲手杀了,碎尸万段,以解我心头之恨!”他咬牙嘶吼,几乎要将一口钢牙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