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瞑目，这本不该是月沉对寇飞说的话，可是他说了。说的莫名其妙，说的凄惨兮兮。可是，他为什么说这番话？
寇飞不明白，他执着的认为，月沉本来是可以不用死的。
一路小跑，他来到了关着那些道貌岸然伪君子的房间。房间没有兵，甚至没有刀，有的只是数面镜子，和一些投影。除了这些，就如普通房间一样，整洁，干净。
只是房间中央，真的绑着个人。一个绑在十字架上的人。
王思愚，天花集团的总裁的独生子，玩弄的人渣。他的神很惊恐，唾随着角流下，一副痴痴呆呆的样子。
“是不是很吃惊，他们……并没有被用刑！”
羽泉说道。他早就在房间中，等着寇飞的到来。
“那……不是用刑工，只是投影？你们并不打算杀他们？”寇飞不解道。
“不，若是你不来，我真的有可能挖出他的心脏。”羽泉叹道，手中出现了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可是现在……你可以把他们带回去了。”
“带回去？”寇飞愕然。
他想象过无数结果，可是无论如何没有想象过这样的结果。
“不错，带回去。至于怎么置他们，你看着办！”羽泉说完，离开了房间，流下寇飞一个人愣愣发呆。
……
寇飞浑浑噩噩的下了，出了酒店。
酒店外，治安队已封锁了所有街道。康大走过来看着寇飞，拍了拍他的肩膀。
“干得不错！”
“干得不错？”寇飞苦笑。他杀了人。虽然，他以前也杀过人，可是这次不同。他杀了一个自己不愿意杀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一个好人。杀这样的人，自己无论如何无法释怀。无论是道德的谴责，还是良心的发难，他都觉自己背了一座山，压得他不过气。
“月沉死了，那些养老院，学校怎么办？”寇飞问道。
“这……不是你该心的。”康大想回答，可是突然发现无法回答。话到边，只能说出一句十分方的话。
怎么办？那么多老人，那么多孩子，每天的花销都是一笔天文数字，失去了阳家这座靠山，他们真的还能存在？
“我回去了。”寇飞绪低落。
回到警局，进特别行政科，发现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眼看着他。
“你们怎么了？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寇飞不解道。
方森走到他面前，拿出一面笔记本电脑：“你自己看。”
话面上，寇飞慷慨激昂的训斥着月沉，他甚至仰天吼道，哪怕这些人该死，也不该由月沉来决他们。他们聊了很久，终于，月沉失去了耐心，对寇飞出手，寇飞应战，措手不及之下，将月沉打死。
寇飞看的目瞪口呆。这些的确是和月沉打斗的视频，但是寇飞很清楚，自己绝对没说这番话。他不是个善于言辞的人，他无法说出这样矛盾而蕴有哲理的话。但是，他却无法否认，因为，那是自己心中想的，而且一字不差。
月沉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怎么能投出这样的影像？
“这是阳家传到网上的？”寇飞问道。
“不！你们的打斗，你们的对话全都在最上空的一块大屏幕上，可以说简直就是进行了现场直播，这是记者录下来放到网上的。
“现场直播？”寇飞苦笑。
头上那块看似水波一样的屏幕，原来竟然有这种功能，但是自己却偏偏没有看到。不，不是没看到，而是没有注意。那时候，他一心在阳大阵，想着如何打倒月沉，解救人质，本没留心周围。
月沉不仅知道自己所思所想，竟然连人心也把握到这种程度？
“我没说过这番话，但……这番话是我心中所想的。”寇飞说道。
方森凝视这寇飞许久，终于道：“我明白了。”
寇飞不解，方森明白了什么？
“月沉是变种人，他的能力不仅是提取各个体中的记忆，还有听取他们的心声。若非如此，这么多道德败坏却道貌岸然的人他是怎么揪出来的？在他的屏幕中，无论是话语，还是心声，都像一面镜子，让人一览无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