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钟正国电话里的声音从门后传了出来。
凌风推开门,房间不大,却还算井井有条。
正对门口有一张办公桌,左侧摆着两个木质仿古座椅,椅子上头裱着一幅字画,上面四个字“刚正不阿”刚劲有力!
办工作后面坐着一个看上去有四十岁的男人,肚满肠,有点谢顶,一袭中山装,有点像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老干部!
凌风进来的时候,蒋伟正在奋笔疾书,头也不抬说道:“把门关上!”
凌风依言,又转回去关上了门,这时他才抬起头来开始打量凌风。
蓝背心、大花裤衩还踢着人字拖,他还以为钟正国安排是那家富家公子,说不定还能让他捞一笔,但是当凌风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一愣。
这是从哪捡回来的乞丐啊,此时的蒋伟的心声就是这样的。
“恩,那个说一下你的名字,父母是干什么的?”为了保险起见蒋伟还是谨慎的问道。
“凌风,孤儿!”
蒋伟皱了皱眉头,孤儿?
难道真是钟正国在孤儿院收养的?
原来打算好好捞一笔的蒋伟,彻底死心了!
在蒋伟的心里,没挣着的钱,跟自己丢了是一样一样的,于是把一切的罪责都归咎在凌风的上:“那个凌同学,你的穿着可不符合学校的规定啊!以后……”可是话只说了一半却被凌风打断了。
“哎呀,别动,就是这个姿势!”凌风突然大喊了一声,吓得蒋伟一个激灵!
蒋伟楞了一下,随即回过神来,火上加火的他喊道:“你什么,这里是教导办公室,你是不是想要分啊!”
“不,不……我哪敢啊!”凌风急忙摆手说道:“只是我刚刚通过你那个姿势看出点啥,一时太激动,所以……”
蒋伟的火气还未消,怒喝道:“在我面前胡说八道,你当我是三岁孩子啊……”
“您常腰酸,燥热、盗汗、头晕、耳鸣,最重要的是晚上房事后继乏力…”凌风一五一十的将肾虚的症状说了出来。
其实他刚进门时候见蒋伟面焦黄,还顶了两个大眼圈子,一看就知道这老小子晚上一定不安分。
“你,你怎么知道?”蒋伟完全不相信这话是出自一个十七八岁孩子里。
他被肾虚这个病困扰不是十多年了,夫妻间房事不和睦也就算了,现在连他的小人都开始抱怨他人老不中用了。
他吃了很多药,也找了一些专家都不起作用。
如今竟然让凌风一语道破,就仿佛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
看蒋伟的表现,凌风就知道自己功唬住了对方,也不立即答话,往旁边的椅子上一座才道:“不瞒您说,我年时被一老中医收养,专治吹牛!呸,是专治各种疑难杂症!我打五岁就跟他四行行医,肾虚这么点小病还能看不出来!”
凌风这话半真半假,空虚老道确实会一些医术,山下东家牛要生了,西家猪病了都他去,确实是五岁就跟他到行医,但是大多治的还是畜生!
“哦,那您……?”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不过我现在有些口干,你这儿有什么可以润润的!”凌风做作的咳了两下说道。
“哦,有我刚泡的一壶茶,您要是喝的惯的话就喝它吧!”蒋伟说着端起桌子上的杯子,递在了凌风面前。
凌风的十分坦然,解开杯盖,一浓香的茶香味铺面而来!
“好香啊!”凌风忍不住赞叹道。
“这是福建安溪县的铁观音,浓香型的,我这儿还有点,一会儿您走的时候带上!”蒋伟现在恨不得把凌风当祖宗供着。
凌风喝了一口,盖上盖子说道:“哎,看你说的,组织都说了不拿群众的一针一线!不过话又说回来,不拿针不拿线,拿点茶叶还是可以的!”
“对,对……”蒋伟跟个孙子似得附和道。
凌风又端起杯子喝了两口,心中暗道原来上学也不是那么可怕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