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港岛大师可真有仙人风范,生起气来都跟人不一样。”
“就是,也不知道哪来的野小子敢触人家风水大师的霉头,人要一个不高兴动了他家的风水,他家这辈子可就倒大霉咯。”
听着雄家大嬷等人的赞叹,高天师怒意这才消退些许,又回到了仙风道骨时的淡定。
“既然有人不信,那贫道就泄一丝天机,证明给愚蠢之辈看看!”
高天师的声音不大,但在场众人都能听出他话中隐怒,说的也是,高天师乃得道高人,治病无数,被人突然侮辱还能保持风度已非常高尚了。
反观路逸,一个黄头小儿,穿着邋遢像个大街上要饭的,年纪不小了还这么无理取闹,真是蒙昧无知。
“雄伯父,雄叔公,我是看雄老先生医者仁心,不忍他遭此劫难才耗费自己的天命请来高天师施法为雄老请魂,可你们……”那黄海天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你们非但不相信我和高天师,不相信不用自己的寿元替雄老续命,还带了个口无遮拦的狂徒辱高天师,你们真是伤了海天的心啊!”
“海天……对不起,我们这就将这个无理取闹的混混赶走!”雄父焦急地挽留道。
“贫道说的话,必然会兑现,你大可不必多此一举。”高天师冷眼阻止了他,“庸人不信天道,那是他们的损失,天道自会眷顾心诚之人!”
言罢,高天师缓缓用桃木剑在手指上划出道口,掐起指诀在口中念念有词,只见那把桃木长剑居然凭空从他手中浮起,飞向了病房半空。
众人惊骇绝,但还没等他们消化完桃木剑浮空的异象,高天师这边又出现令人叹为观止的奇迹。
“四象两仪,请互为颠倒!”
高天师猛地想跳大神一样跺脚,手指直指桃木剑,声音振聋发聩,把医生都吓得一惊一乍。
接着,所有人都看见他口中吐出白雾,包裹在桃木剑的迹上,这把施法道忽然像失去了神力一般掉落在火盆中,但是随之换来的,是整个常温的病房犹如寒冬腊月一般的冷,令在场众人仿佛如坠冰窟,哆嗦不停。
“天啊!他是上帝吗!”
病房里的医生护士都惊起来,眼睛死死地瞪着一脸闲然自若的高天师,三观碎了一地。
“现在,某些愚昧之人,应该心服口服了吧?”高天师负手而立,昂首傲然睥睨路逸,淡淡道。
此时整个病房的雄家人,都已消去了之前的疑虑,看着高天师就仿佛在看救世主一样。
“不愧是港岛的请魂大师,高天师,看来你真的是登堂道的仙人了。”雄叔公喟然一叹,朝高天师心悦诚服地稽首拜。
“那是当然,高天师不但道法高超,而且待人温和大度,不像某些道德败坏的小人,只会逞逞口舌之利,没有拿得出手的本事。”
黄海天一边恭维着高天师,一边又向满脸惊叹的雄父雄母,故作痛心疾首,“雄总,我黄海天这些年为雄氏集团立下汗马功劳,却从不索要重金重酬,今天甚至将寿命献祭给了雄董事长,可谓是一颗忠心全挂在了雄家上面,但是你们今天的表现,真是太让我失了。”
雄父听了也很是尴尬,人家为雄氏集团付出了这么多,自己这边真有点兔死狗烹的怠慢。
他正打定主意要把路逸轰走时,高天师忽然开口。
“雄先生,黄海天是贫道在大陆的心好友,于贫道有知己之恩,今天他牺牲了寿元来为雄老爷子招魂续命,可谓是仁至义尽,但是贫道不想他到这般亏待。”他顿了顿,以命令的口吻向雄父要求,“你们把雄氏集团一半的权转让给他吧,贫道这边就不再收取施法费用,权当全黄小友的忠肝义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