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十五万!”
“我出二十万!”
“五十万!不,五十五万!”
前排的名流们纷纷抬起了自己的竞拍板,让台上的拍卖师笑得合不拢嘴,兴奋地喊着每一次报价,手里拿着锤子几欲敲下,但都被更高的报价抬了回去。
拍卖会的火热让后排的年轻人一阵羡慕,特别是叶英哲在汉城一小的同窗,随着价格每涨五万,他们的喉咙就咕嘟一下,眼红不已。
当价格被炒到100万的时候,熊山忽然也举起了牌子,出价105万。
路逸愣了愣,问道,“熊山,你要买他的录音带?”
“对呀,二狗我跟你说。”熊山兴奋地点头,然后指着身旁一位华发老者介绍道,“这位是湘北著名音乐鉴赏家陈中南陈老,他刚才断言叶英哲的初秀录音带不出十年会被炒到千万以上,而且只要叶英哲不早夭,这都会是稳赚不赔的投资啊。”
“真的么?”路逸皱起眉头,感觉有点假。
“哼!老夫鉴赏过的音乐人,未来十之八九都和老夫的预期相符,当年黄天心的崛起都被老夫预料到了,何况是这个天赋更为惊人的叶英哲。”陈老抚须傲然道,“这世上的投资人无非两种,一种是有预测大潮的领导目光,而另一种是有奇货可居的伯乐目光,老夫不才,乃是后者。”
“你若是心存疑虑,大可在这里无动于衷,日后你的朋友大赚特赚,你就等着羡慕后悔吧。”
听陈老这么一说,熊山的信心更充足了,正要再次举起竞价牌时,路逸突然伸手把他拦了下来。
“熊山,你别报价了,还不如竞拍我的录音带。”他规劝道,“这琴曲真不如我家乡的一个童子弹得古筝好听,凡音浊乐罢了。”
“凡音浊乐?”
“竞拍你的录音带?”
陈老和古语老师都瞪大了眼睛,周围听见这话的富豪们更是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这连衣服都不会穿的煞笔是谁啊?口气这么大?”
“对啊,敢说叶英哲的琴技连小孩子都不如,我看他是想红想疯了,活腻了吧?”
一时之间,前排的听众都不满地瞪着路逸,冷嘲热讽起来。
古语老师捏着兰花指,隔空戳着路逸脑门,“你算个什么东西?知道什么叫五线谱,什么是慢快板吗?不,你屁大点见识都没有,就是个活在社会阴暗角落的键盘侠,死喷子,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过来侮辱我家英哲,去死吧你个咸鱼死扑街!”
“有些人啊,只知道如何出来出乖露丑,结果肚子里干货空空,就是会狺狺狂吠,那他和狗有什么区别?”陈老冷笑道。
后一排许武明突然站起来道,“这位老先生说的很对,叶大师的音乐大家有耳共听,绝对是一首乐坛顶级的仙音奇乐,但这个身无长技的愚蠢喷子呢?”
他脸色一变,冷笑起来,“他连叶大师的邀请函都没有,完全是仗着他朋友的掩护才混进来的,他根本就不该出现在这座庄严大厅里!他连聆听叶大师弹琴的入场资格都没有!”
此话一出,坐在后排的年轻男女都勃然色变,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