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敢打我?”被打的秦氏懵了好一刻才醒转过来,当即不甘示弱,出手要来挠沈守业。
牧晚歌又退后两步,看着他们两夫妻厮打一团。
最后沈守业一把将秦氏推到地上,冷喝道:“秦氏,你若是再敢向前,信不信我休了你!”
“你敢!”秦氏听到这两个字,虽然反驳了一声,但还是有些厉荏。
“你看我敢不敢!”沈守业冷喝一声,斥道:“小辙才娶妻,你便在这里闹妖蛾子,丢不丢人!”
“我丢人?”秦氏听到这话,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道:“我还不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你侄子都已这么大人了,如今都已娶媳妇了,还赖在我们家里,你也不想想,我们家大儿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龄了,到时候他娶亲,钱从哪里来?住哪里?”
“那事以后再说,日后小辙有了出息,难道还会亏待他的兄弟不?”沈守业说道。
“他现在自己都病殃殃的,还能够有什么出息,不死在我们家就算好了!”秦氏气急之下,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
“原来叔父叔母一直都嫌弃我是个病人,既然如此,那我待着这里,也没有什么意思了。”沈辙说着,低下头,一副伤心落魄的模样。
“小辙,你别误会,你婶子是口不择言,没有这个意思。”沈守业连忙说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自古以来,就没有娶了妻的侄子还赖在叔叔家中的!”秦氏指着沈辙说道。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沈守业走过去,又给了秦氏一掌。
秦氏心道只要能够将这个病殃殃的侄子赶走,就是挨一顿打也是值得了,便捂着脸,大声说道:“说破天也是这个道理,总之他娶了媳妇,就不应该再住我们家了!”
“你!”沈守业出手掌要打秦氏,一旁的沈长青从一旁冲出来,挡在了秦氏面前,道:“爹,你要打就打我吧,娘亲也是因为担心我的婚事,所以才这样说话,惹得爹生气的!”
“唉……”沈守业见到自己的大儿子,颓废的放下了手掌。
“都是我没用,是我养不起这个家!”一个大高汉子,抱着头,蹲到屋门前去了。
牧晚歌看到这一幕,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抬头看着沈辙,待沈辙回过来的时候,突然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回房间去了。
中午这么一闹,中餐便也没有了,牧晚歌躺在床上,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要钱没钱,要人没人,还是刚刚新婚,这时候跑出去找吃的也不太好。
只能够木木的看着床上的麻布帐子,过麻布帐子角落的一个大,数屋角的那个蜘蛛网究竟有多圈。
“一圈、两圈、三圈……二十五圈……多圈来着?眼睛花了,重新数,一圈,两圈,三圈……”
牧晚歌就这样周而复始的数着这个蜘蛛网,那一圈圈的网数都数不清,仿佛就劈头盖脸的向笼罩过来,让一时之间有些束手无策,不知道该怎样挣扎,也不知道该往何去使力。
“咕噜噜……”良久后,肚子又饿了,只能够起床再喝了一大口凉水。
我不会饿死在这里吧?
牧晚歌的心中直打鼓,这又是叔叔家,还不是的叔叔家,想想就烦恼,若是就这般离开的话,那也不妥当,别人肯定会嘲笑自己的爹娘的,沈辙的叔母秦氏这么的厉害,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四散播谣言不说,说不定还会找牧正德要的聘礼钱。
既然已嫁过来了,就不能这么的自私,不负责任,让他们担上骂名。
可是,若是一直待在沈守业的家中的话,想想就觉得烦恼,这还是第一天呢,日子就过这样了,往后还会是怎样的飞狗跳?几乎都不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