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牧正德点点头,他心中也有这种考量,但是问题是他太过老实,也太过孝顺,偶尔说起分家,只要老太太张氏,哭诉两声,他便放弃了。
实际上,他们两夫妻,若是分家之后,就能够过上自己的小日子了,别的不说,至做一些什么事不用看别人的脸,虽然做的事并不会变,但人却是开心的。
人其实并不怕累,最怕的还是心累,保持愉悦的心态,即使事做的再多,也会从中找出乐趣来,而若是整天闷闷不乐,又加上繁重的劳作,整个人很容易就垮了。
“爹,你说的对,这事,本来也不到我这个出嫁的儿来说,我也就是跟您提个建议罢了,您若是觉得有道理,您就听听,回家起心肠,不要被咱给蒙蔽了,将这家给分了,哪怕是分的东西一点,但是至日后家里面还能够自己做主。”
“这长大的鸟儿,总是要离窝的,你什么都听咱的那怎么?更何况,分家之后,并不是不孝顺了,您依旧可以去看,给钱粮,说不定比现在还要高兴呢。”牧晚歌又说道。
“晚歌,你别说了,让岳父回家再想一下吧。”沈辙在一旁看到牧正德一脸愁苦的样子,便说道。
“好,那爹您回家后好好想想,先吃饭。”站起来,将董氏做好的饭菜端过来。
沈辙便道:“晚歌,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是大厨吗?岳父岳母难得来一趟,你也不下厨,就在一旁看着,不。”
“我虽然自诩为大厨,但是比起我娘的手艺来,那还是差了一点点,只能够给我娘打打下手啦。”牧晚歌也不生气,说着又去拿碗筷。
都是一家人,也没有什么好讲究的,等董氏将饭菜都炒好了,就一起坐下来吃了,董氏跟牧正德两人平日里在家一般都是吃一些红薯加稀饭什么的,牧晚歌知道他们舍得不吃,便不停的给他们夹菜。
这让董氏跟牧正德两人将上午骂他们的那一点不愉快都忘了干净,满心眼里只是觉得还是自己的儿贴心了。
但还是有些担心,又着去瞧沈辙的脸,见他一切如常,才敢放开吃了。
牧晚歌在吃食方面一向都是舍得,在看来,如今天天干活,若是还吃不好,那日子还有什么奔头?所以从一分家开始便没有委屈自己,顿顿都是白米饭,当然,从前借米粮的几位婶子都是双倍偿还还加送蛋的,不是小气的人,人家在困难的时候雪中送炭,得知道恩。
可是对于牧家,对于董氏跟牧正德,便自认为没有欠他们什么了,据这乡里的规则,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与娘家而言,就只是亲戚了。
况且,牧晚歌以前在家中,就是一个小丫头,就连出嫁也为家中赚得二两银钱。
当然,这一切与牧正德跟董氏两人无关,他们两人虽然也是有三四十岁的人,可是上有兄嫂,又有老娘,他们两夫妻是一点说话的权利都没有,连带自己的孩子也被别人欺负。
牧晚歌今早尽了自己的脾气骂了他们一顿,也不知道他们这次回去之后,能不能改变一些,不求他们听了之后,一下子便有分家,若是他们日后能够气一些,牧晚歌便觉得自己说的话,也算是值得。
吃完饭,牧正德跟董氏以及牧小山三人便回去了,牧晚歌将从山上弄下来的蒟蒻好好的洗了洗,又顺便将井洗了一下,谁让早上任将沈辙踢到井水里面去了呢,这井就要来洗干净了。
沈辙似乎是想要让长得记,让日后收敛一点脾气,只在一旁看干活,还乐呵呵的笑,气的牧晚歌差点又想往他上泼水了,好容易才忍下来。
因为若是再泼他的话,他是真的没有裳穿了,上午换下的裳还没给他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