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侄儿沈辙?”牧晚歌听到这话,越发是冷笑,道:“他当然不是你的侄儿了,我早就说过了,我们已跟你恩断义绝!”
“牧晚歌,我不知道他是你从哪里拐来的野男人,但是他绝对不是我的侄儿,这一点,村子里面的人可以作证!”秦氏冷冷的说道。
“当然,这一点,我早就跟里长他们说过,以后我们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我们的名字在族谱上都是分开写的!”牧晚歌又反驳道。
“哼,他本不是大兴村的沈辙,他就不知道是你从哪里来带过来的野男人!”秦氏越说越笃定。
以前也没有发现,可是今天,却是越看就觉得越发是不像,沈辙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是不会有这个力气的,可是他却是完全不同,尤其是他这双眼睛,沈辙本就没有这样的眼神,两人实在是太不像了。
“你说不是就不是啊,哈,我看你这妇人真的是疯了,你有能耐,你去外面拐一个这样好的男人回来?”牧晚歌冷冷的说了一声,拿起面前的砚台,说道:“你快些给我离去,不然的话,我要拿墨泼你们了。”
众人听到牧晚歌的头句话都笑了起来,只觉得面前这个小娘子好生泼辣,越看越可爱,而见到拿起砚台的时候,众人生怕殃及池鱼,都不由自主的离秦氏远了些。
“你走不走,我数到三,你不要自讨没趣!”牧晚歌看着秦氏。
秦氏不信真的敢泼,又一向是泼辣,岂能够被吓跑,只道:“牧晚歌,这地又不是你家的,我就站在这里,你能够拿我如何?”
“你看我能拿你如何!”牧晚歌也懒得跟再说,直接将手中的墨泼了上去,登时秦氏就被他泼了一脸的墨水。
“你敢!”秦氏手一抹,见到满手的黑,整个人都惊呆了,当即就扑向前来,要跟牧晚歌拼命,牧晚歌挽起袖子,现在可不怕。
却是没有想到,在还没有向前来的时候,沈辙已起了凳子,几乎没有见到他的动作,就见秦氏一个踉跄扑倒在面前的桌子上。
牧晚歌看着都替觉得疼,心知是沈辙打了,但是面上却是说道:“哎呀,我说秦氏呀,我家相公好心拿凳子给你坐,你怎么想要来撞桌子呢?”
秦氏抬起头来,满脸的墨水不说,往手中一唾,满口的水中,带着一颗牙!
一旁的沈荷一见,当即就大哭了起来。
“牧氏,我跟你拼了,你竟然让这个野男人打我!”
秦氏又要上前,却是听到一旁的沈辙说话道:“婶子,请你坐不坐,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他的声音很冷,一点都不像是沈辙,秦氏越发是确定了他心中的猜测,此刻,好像是福至心灵了一般,一下子就开了窍,只看着沈辙说道:“你本就不是我侄儿,我的侄儿不可能是你,你就是一个冒牌的!”
以前在家的时候,他的种种表现,他说他病了,脸上有红点,就算是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他也围着黑的面纱,说是会吓着他们,他时不时的咳嗽,就是说话的时候,声音也不怎么清晰,以前从未怀疑过其它,只当他是真的病了,恨不得他死了才好,也没有想这么多,可是这会儿,当怀疑的种子在心头种下之后,一下子就全都想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全部都明白了,沈辙,好一个沈辙,哼!”秦氏说着,就带着沈荷愤然离去。
牧晚歌看着离开的背影倒是有些担心,不是担心别的,而是担心沈辙的份。
已很确定以及肯定,沈辙肯定是一个冒牌货的,这秦氏虽然泼辣,可也不是一个笨人,说不定真的发现了不同。
突然也恍然大悟起来,原来每次沈辙见到秦氏等人的时候,都是背对着他们,或者是测过脸去的,他几乎不以正面对着他们,甚至也鲜跟村子里面的村民们来往,是以真正的看着他的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