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辙毕竟跟张氏隔了一层，沈辙讲故事没有道理不答应，只是有些个意外，也有些不好意思，想着便道：“我一个老太婆，我哪里会讲什么故事啊。”
“这乡间流传的那些志怪故事，你可以说说嘛。”牧晚歌便道。
每个乡下，都会流传一些玄之又玄的故事，什么狐狸，古怪，黄大仙，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每个乡下老婆婆，总能够说出两个。
“既然这一个，那我就给你们讲一个吧，只是讲的不好听，你们也不要笑话。”张氏说道，的神难得的有些微赧。
“当然不会，我们开心还还不及呢。”牧晚歌摇摇头，说道。
“那就说了啊。”张氏撑着手要从被窝里面爬起来，牧晚歌连忙扶起了，又给披上了裳，笑眯眯的说道：“讲吧。”
张氏便讲起故事来，讲的是这民间的怪故事，是比较老生常谈的狐狸报恩的故事，虽然在牧晚歌看来，有些老生常谈，但是张氏用俚语讲起来，还是蛮有意思。
牧晚歌听完之后，为张氏鼓掌，道：“，原来您还有这水平，您以前怎么不早说啊？”
张氏有些不好意思了，道：“都是乡下的俚语故事，算什么呀。”
“哪有，乡下的俚语故事您也能够讲的这样好，您真是厉害呢，我都觉得您能够去当说书先生了。”牧晚歌笑了笑，说道：“等我以后有钱了，我就给您买间茶，专门让您去说书，您觉得怎么样？”
“你别惹人笑话，我一个妇道人家，我怎么可能去说书啊。”张氏便说道，不知道的是，说这话的时候，古板的脸完全都划开了，看起来竟然难得的有些慈祥。
“当然可以，妇道人家怎么了？我觉得您厉害着呢。”牧晚歌笑道。
“不行不行，我年纪大了，我话说的不好，让人笑话。”张氏说道。
“谁敢笑话您啊，您拿着拐杖往那一顿，保管个个都怕不敢吭声呢。”牧晚歌说道。
“我就是知道你这丫头没安好心，就是想要过来挤兑我。”张氏又面带不悦了。
牧晚歌便哄道：“，我哪里是挤兑您啊，我是夸您有风采呢，若是您不愿意的话，那要不然这样，我让秀才将您讲的故事都写下来，我们写一本书，给您出书怎么样？”
“我这些故事还能够出书？”张氏听到出书，浑浊的眼睛都变得清明了起来，出书立传，这在看来，是那些士大夫阶层的人才能够做的事，一个小老太婆，还出书？
“当然可以，有钱了，什么不可以啊。”牧晚歌说了一句，道：“等我们有钱了，我们自己开个印刷坊，将您这书印刷好多分，卖到整个大梁去。”
“你就别拿这些好话来忽悠我这个老太婆了，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这些的。”张氏虽然觉得牧晚歌是说话哄开心，但是语气在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时候变得软了许多。
“我怎么是忽悠您呢？我说的都是认真的。”牧晚歌想了想，道：“我之前不是见过河神了嘛，河神说人活在世界上，最重要的便是敢想，只要敢想，才敢做！”
“晚歌，你真的见到河神了？”张氏浑浊的眼睛，盯着牧晚歌，让牧晚歌心中不是有些发憷，但是牧晚歌却依旧是面带笑容的回答道：“当然是真的了，若是假的话，我如今怎么会便得如此开朗？”
“可是……”张氏还想要说些什么，虽然也信这些，但其实心中也抱有怀疑，是信也不信。
这天下若真的有神，为什么苍生还是这样的艰难？这天下若是真的有神，为什么坏人还没有伏法？
牧晚歌帮张氏将被子围拢了一些，道：“没什么可是的了，我的确见到了河神，只是这些天神平日里也不怎么管人间的事，河神说了，自己的事要靠人自己，不能够想着神，他也没有帮助我许多，只是我从河神府邸出来，念头就通达了许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