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便是大年三十了,牧晚歌难得的早早起来,将家里面上上下下都打扫了一遍,然后又按照这里的习俗祭拜了灶神跟财神,因为沈辙是读书人,所以还拜祭了一下文曲星,之后则是开始炸圆子。
圆圆的圆子,里面是芝麻糖的馅心,外面再裹上一层芝麻,闻起来香,吃起来甜,这寓意着新的一年,要如同这圆子一样,甜甜,滚一滚又是一年。
做好了圆子,吃了饭,牧晚歌又开始剪窗花,过年是大事,尽管家中只得他们两人,也尽量将它过得更有仪式一些,剪了一大叠的窗花,同沈辙一起,将家中里里外外的都贴了,再在门槛上贴上大红的对联,挂上两只大红的灯笼,这个年,便也有那么一些味道了。
这灯笼是沈辙自己的做的,用的竹篾,扎的灯笼,外面再糊上红纸,里面放上蜡烛,等晚上点上,蜡烛过灯笼晕染出意思红彤彤的晕来,便也觉得甜温暖。
两个人的大年夜,上没有老人,下没有小孩,即使牧晚歌再怎么逗趣,说故事,想要制造出一些热闹的气氛来,但依旧是有些冷清,所幸,还有两人相伴,总好过一个人,孤零零的。
晚上,两人相依相偎的靠在火炉边守夜,牧晚歌拿了一些小米酒来,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就着瓜子花生喝了一点。
牧晚歌的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喝着喝着,牧晚歌不是有些伤,只道:“谢谢你陪我过年,很多年来没有人陪我过过年了。”
“此话怎讲?你以前不是有家人陪伴你吗?”沈辙便说道。
“那不一样。”牧晚歌摇摇头,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自己过的年。
每年看到万家灯火,等待着归人,想象着别人一家的温馨,电视节目上播放着一家团圆的其乐融融,桌子上热气腾腾的饭菜,总是忍不住有些伤。
今年,终于有人陪伴过年了,真好,而且这人还是自己的爱人,这真心让到幸福。
“我要许下我的第一个新年愿。”牧晚歌双手错,放在前对着燃烧了大半截的蜡烛说道:“我希每年过年,你都可以陪在我的边。”
“神说,你的愿实现了。”沈辙见到这模样,当即说道。
“神是不可以撒谎的。”牧晚歌便说道。
“不撒谎,你的愿会实现。”沈辙认真的说道。
“那真好。”牧晚歌脸上便出笑来,这样的,纯粹的好像一个孩。
“长夜漫漫,我们来下围棋吧。”牧晚歌起将上次从集市上买的围棋拿了过来。
其实下围棋并不是很厉害,不过这时代也实在是没有什么娱乐的事了,便只能够将围棋拿出来玩玩了,若说是玩什么游戏消磨时间的话,围棋称第二,别的娱乐活动不敢称第一。
只是牧晚歌下围棋的水平是真的很菜,以前也就是会个规则,连数目都数不清楚,段位估着也就是个十八段,跟沈辙的水平可是差的远。
围墙,讲究的是一个掌控全局的能力,牧晚歌可真的是大菜鸟,沈辙跟下棋,完全就好像是博士生跟小学生的差别,好在这围棋目数多,牧晚歌即使是再差,输的再惨,也总能够过半个时辰。
几把下来,的水平也提高了许多,围棋规则并不难,难得是用心,围棋之道,千变万化,玩了几局,渐渐的,牧晚歌在他手下能够过的时间便长了一些,但也仅仅是如此而已,想要赢,还是很难。
若是别人是这技术,沈辙早就不想要跟他下了,毕竟下棋嘛,要跟自己势均力敌的人玩起来才有趣,否则的话,便好像是大人吊打小孩子一样,没有一点吸引力。
可是偏偏面前这人是牧晚歌,沈辙还是耐心的陪玩耍,绞尽脑的模样,让他觉得很有趣,两人黑子白子都换了好几遍,即使沈辙有刻意让着,但牧晚歌还是输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