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歌这会儿脑子是一团浆糊,心中全是气,明天就出嫁了,两世为人头一遭出嫁,可是这家人就这般对待一个即将出阁的儿?
信不信晚上就离家出走?让他们嫁鬼去!
牧晚歌越想越气,这时候,董氏也跟在的后走了进来。
“晚歌,对不起。”说了一声,便开始哭。
牧晚歌见哭,头又开始痛了,只说了一句,“你别哭了,行不行?”
“晚歌,是娘亲对不起你,是娘亲没用。”董氏走过来拉牧晚歌的手。
牧晚歌最是见不得人哭哭啼啼的了,况且这人还是名义上的娘亲,当下心下一软,道:“我的亲娘啊,你有什么事,你好好的说行不行?”
董氏这才慢慢的止住了哭泣,道:“你就是这样格的人,你不要生的气,好不好?”
“我生的气干嘛?我反正都是要出嫁的人了。”牧晚歌淡定的说道。
“那你也别怨恨娘亲,娘实在是没有法子。”董氏拉着牧晚歌的袖,又要哭。
难怪原主这般的软弱,听了别人的几句闲话,就要去跳河,原来都是自家娘给带的啊。
“我不怨你,行了吧?你别哭。”
算我欠你的了,牧晚歌没法子,只能够忍着头疼反过来劝说董氏。
“以后若是那秀才真的出了什么事,娘亲不会不管你的,娘亲一定会想法子将你接回来的。”董氏看着牧晚歌,眼神真挚。
牧晚歌看着董氏的双眼,真想回一句:我谢谢您,但这个破家我还真的不想再回来了。
但是这会儿,见到妇人泪水涟涟,狠心的话终究是说不出口,便只道:“吉人自有天相,一切都是命,您就不要瞎想了,明天我还要早起,我得睡觉了。”
说着便坐在床边,准备躺下。
“睡吧,娘亲就这里面陪着你。”董氏拉了一条凳子,坐在牧晚歌的旁边。
“好。”牧晚歌点点头,是一个怕黑的人,虽然不太喜欢董氏,但是只要不唠叨,在这里陪着,倒是也无妨。
躺在床里面边睡下,这稻草垫的床硌的很不舒服,翻个,床下的稻草便是“咯吱咯吱”的作响,床上的被子又厚又重,也不知道是盖了多年了,如同铁一般的冷。
牧晚歌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了半宿,到了半夜,好不容易才睡着,董氏又将给推醒了。
“干嘛?”有气无力的了一声,扰人睡眠无异于犯罪啊。
“该起床了,你今天出嫁呢,去洗个澡,我请村子里面花婆过来,给你净面上妆。”董氏说道。
“啊?你说什么?”牧晚歌朦朦胧胧的,再次睁开眼睛,才终于看清了董氏。
还期盼着昨天所历的一切是一场梦呢,以为睡着了,再醒来,这噩梦便会结束,谁知道睁开眼,看到的还是董氏。
“晚歌。”董氏又了牧晚歌一声,牧晚歌只能够无奈的认命。
如同木偶一般,从床上爬起来,环顾四周,嫁妆,是不存在的,嫁,就是一件红的袄子,丑陋至极。
那所谓的花婆跟全福娘子走进来,帮洗了脸之后,便拿这一线在的脸上刮啊刮的,刮得生疼,生生的忍住了,任由们摆弄。
反正要嫁的是一个病秧子,又是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未来要痛的日子还长着,这点痛也算的了什么?
只是见这花婆拿着一盒劣质的将脸上刷的如同白墙一般,又拿着一盒胭脂将的脸颊涂的通红,有些忍不住了,这是新娘妆?这莫不是鬼妆吧?
若是顶着这样一脸妆容,万一将那病恹恹的相公给吓死了,那可真是的罪过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