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晚歌正想着这些事情,忽地见他向前走了两步,她吓了一大跳,移了移身子,却见他只是在她身边的床榻上坐下,后又兀自脱下鞋子,躺在了床榻里面。
“还是上午,你躺床上干嘛?”牧晚歌不明白他的举动。
沈辙喘息了两声,声音虚浮,道:“我是病人,需要休息。”
牧晚歌见状不禁生起两分想要试探他的心思,便道:“是吗,可我方才见你步伐坚定,浑身精气很足,你一点都不像是病人的模样。”
虽然带着面纱,但牧晚歌还是看到沈辙瞳孔一缩。
牧晚歌兀自分析了起来,道:“你前些天在徐州府城考试,回到村里,忽地就得了怪病,你不会是因为乡试未中,为了逃避,而装病吧!”
沈辙的额角跳了跳,他依旧是没有做声,牧晚歌便叹息了一声。
时下书生没人开导,心灵脆弱啊,不过是一件这样的小事,就要用装病来逃避,唉,不过话说,这跟后世那些因为没考上心仪大学而跳楼的学生何其相似。
“沈辙,虽然我跟你现在还不是很熟,但是我们好歹也是名义上的夫妻,我必须得告诉你,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挫折,你这点事情根本就不算事。”牧晚歌安慰了他两句,可是沈辙却是闭上了眼,装作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唉,你不听我的就算了,我虽是一片好心,竭诚帮你,但也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牧晚歌又叹息一声,转头看了沈辙一眼,最后索性也将头上的大红花扯去,扔到床尾的书桌上,也躺床上睡下了。
本来她觉得跟一个陌生男人躺床上会很尴尬,今天坐在花轿里面的时候,她还在忧虑这件事情,但是如今见到沈辙,她却是一点尴尬的感觉都没有,仿佛身边的沈辙不是她未来的丈夫,而只是一个……伙伴。
“你说我们两个好不好笑,还没到新婚夜呢,人就都躺下来,等下你叔父叔母进来看到,还以为我们怎么了呢。”牧晚歌语气略带自嘲。
沈辙依旧装睡,牧晚歌便道,“来,你转过头来,让我看看,你脸上长得什么红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