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辙见到这个样子,有些急了,打量一眼,道:“难道方才我不在家,有什么强人闯进来?把你给欺负了?”
“你想多了,这荒山野岭的,哪里有什么强人啊。”牧晚歌真的是无奈了,可是说出来的话却是带着哭音的,又有些小儿家的娇嗔,惹得沈辙都不知道究竟是哭还是在笑,他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你一大早去哪了?将自己一弄的这么狼狈。”牧晚歌问道。
“今天是你回门的日子,可是我们家一贫如洗,四壁清风,所以我就想着上山去套两只兔子,给你带回去,也算是有点体面。”沈辙答道。
“你个傻秀才。”牧晚歌闻言,忍不住的投了他的怀抱,抱住了他,道:“你不过就是一个书生,你套什么兔子啊?你套的住嘛!”
沈辙闻言举起手来,道:“套的住啊,我不但套住了,还套住了四只。”
牧晚歌拍了他一下,却是在他的怀里没有抬起头来,没有想过今天要回门的,什么都没有,回什么门啊,家里面什么都没有。
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了,甚至比很多人一生发生的事还要彩,是真的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惦记着回门的事,还一大清早的为上山去打猎,他是一个秀才诶,他是一个读书人诶,他以为他是什么猎户啊。
牧晚歌靠在沈辙的膛上,沈辙只觉好像有什么东西将他的衫给浸湿了,他膛上,靠的那一块,他觉到一阵湿意,也不知道究竟是水呢,还是泪水。
“我没有想过要回门。”牧晚歌抬起头来的时候,眼泪都已有些干了。
“出嫁的新娘子,怎么能够不回门呢,这是规矩。”沈辙说道。
“可是,我有些怕。”牧晚歌说出了的心里的想法。
“你怕什么?”沈辙问道。
牧晚歌摇摇头,却是不肯说。
沈辙神便有些黯然,道:“你是不是怕他们看不起你?”
“不是的。”牧晚歌怕沈辙误会,低头解释道:“我怕他们看不起你。”
“为什么?”沈辙说道,随即,他又笑了笑,道:“没事,我知道的,我知道自己如今这样子,被他们嘲笑也是应该的,我是不是给你丢脸了?”
“没有。”牧晚歌摇摇头,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家那个大伯母,的一向是恶毒,平日里就跟我娘不对付,到时候肯定会问你一些很刁钻的问题,你在乎哪里,就问哪里,专门攻击人的痛脚。”
“是吗?这么可怕?”
“当然。”牧晚歌点头。
沈辙低头见的确是忧心忡忡的样子,便安道:“也无妨,无论说什么,我们到时候只当做听不见就行了,反正我们又不常去,以后我们不去就行了。”
“可是你没有问题吗?”牧晚歌说道:“我怕你到时候会不了,真的很毒的,言语攻击就好像淬了毒的箭一样,有时候连我都挡不下来。”
“真的这么厉害?那我尽量认真吧,如果很过分的话,那我们就早点回来。”沈辙说道。
牧晚歌这才点点头,沈辙朝笑笑,道:“好了,去洗漱吧,收拾打扮一番。”
“哪有什么收拾的呀,哪有什么打扮的?”牧晚歌有些无奈的说道:“我上就这一件裳好一点,我都没有好的裳回家。”
“对不起。”这个问题,沈辙也没有办法解决。
“没事了,那你穿好看一点啊,你是秀才,应该还是有两套体面的裳的吧。”牧晚歌朝沈辙笑了一声,转从后门出去了。
走到昨天那口井边,发现过一晚上的沉淀,井水已变得很清澈了,想到几个婶子的代,这口井的水,暂时不能喝,便就这井水洗了一把脸,然后用手指往自己的中抠唆了一下,算是刷了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