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讲究一点的人都是用杨柳枝刷牙,杨柳枝嚼碎之后,会有小刺,可以用来刷牙,不过很容易伤害到牙龈,而且杨柳枝还要去河边摘,牧晚歌懒得去了,便用手抠唆一下,再喝了几口井水,将口腔洗的还算是干净。
这里一些不讲究的人,都是不刷牙的,每天露出一口大黄牙,牧晚歌看着都觉得有些脏,不过幸好原主以前是个爱干净的姑娘,一口牙齿,看着倒是洁白透亮的。
洗了脸之后,牧晚歌就想要将这口井彻底的淘洗几遍,正好经过昨晚上一晚上的积蓄,这口井的水也满了,想做就做,她从屋子里面拿来木盘,拿着木盘舀着水往外泼。
“晚歌,你在干嘛呢?”沈辙走过来,发现了她的动作。
“我打算将这口井洗一洗。”牧晚歌答了一句,道:“等将井洗好了,我们便可以喝这井里的水了。”
“我来吧,你别将衣服给弄湿了。”沈辙答道。
牧晚歌见到他还没有换衣服,便道:“那我们一起来吧。”
沈辙没有说话,只接过她脸上的盆,往外泼水,几下就将这井里面的给舀出去了,底下还是有些泥沙,沈辙便道:“我去做个竹勺来。”
昨天里长娘子借给他们的柴刀还在,沈辙力气还是挺大的,咔咔就砍了几个竹节,然后将竹节砍成两半,便成了一个竹勺,牧晚歌看着他一脸崇拜,道:“没想到你挺厉害的。”
沈辙朝她笑笑,转头认真用这竹勺将底下剩余的水舀干净,然后又起锄头将底下的一些泥沙清理干净,昨天那几个婶子说的一点都没有错,这口水井这么多年没有用了,底下果真有虫子。
那种红色的沙虫,像线一样,牧晚歌看着可恶心,她退开几步,只让沈辙远远的将它们弄远一下,不要出现在她的屋子周围,她最讨厌的就是这种软体动物,看着就觉得恶心。
“等有时间,我们将这院子再收拾一下吧,昨天只是将基本的草锄掉,到时候我们在这后面垫上石头,这样等到下雨天走路的时候,就不会弄的一脚的泥巴了,还有那边屋角那个摇摇欲坠的茅房,我现在都怕我哪天进去,它会不会突然就砸下来了,到时候我被砸死在一个茅房里面,那真的是太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