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氏收拾了一下床铺,关了门,同牧晚歌说道:“晚歌,这小花真的背叛了你?了你的方子?”
“这还有假?现在县城里面已有人在制冰,跟我卖一样的东西了。”牧晚歌淡淡的答道。
“这小花,还亏的是亲戚呢,你对这么好,可却是断人财路,实在是该死!”一向是软弱和顺的董氏也是十分愤怒了。
“那有什么办法,这年头,亲戚也信不过啊,只有利益才是信得过的。”牧晚歌说道。
“你也别这样说。”董氏看着牧晚歌,总觉得的状态有些不对,便道:“你也不能够一竿子打翻一船人,别人不信也就罢了,可是,你连爹娘也不信了吗?”
“呵呵。”牧晚歌笑了两声,这话,还真的没有办法接。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想必是累了吧?什么都别想,好好的睡一觉。”董氏帮牧晚歌铺好床,说道。
牧晚歌点点头,脱了鞋子,爬上床。
董氏又给调了一碗糖水端了过来,道:“来,喝了吧,解解。”
牧晚歌手接过,饮了一口,这就是普通的糖水,里面加了醋,酸酸甜甜的,在农家,可是来了贵客,才舍得调糖给他喝一碗,这水也没有过冰镇,不过应该是刚刚从井里面打不久,倒是冰凉的。
“这事你打算怎么办?”等牧晚歌喝完糖水,董氏将手中的碗接了过来,又忍不住说了一句。
“娘亲,你觉得应该怎么办?”牧晚歌看着董氏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董氏摇摇头,又想了想,才说道:“娘亲没你脑子灵活,也没你有文化,但在我看来,若是你大伯他们真的将小花拘在乡下,并且将嫁人,那他们还值得往,若是他们让小花再去到县城助纣为,那这门亲戚我们以后就得走。”
“谁说我娘亲没文化的?这不还知道助纣为吗?”牧晚歌笑了笑,董氏便嗔怪的看了一眼,道:“都这个时候,你还有心说笑?”
“这事都已发生了,我再怎么急都没用。”牧晚歌摇摇头,说道:“昨天的时候,我倒是心如刀绞,但是这会儿,这伤口也差不多愈合了。”
“你从小就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又不记仇。”董氏说道。
牧晚歌淡淡一笑,可不是一个没心没肺的人,更加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好了,睡吧。”见到牧晚歌笑而不语,董氏也不说话了,只哄着牧晚歌睡下,然后帮盖上被子。
这样轻的动作,温而又慈祥,牧晚歌只觉得心好像被一双水草般软的手轻抚过似的,微闭上眼,缓缓睡去。
“这孩子,想必平日里忙活也是辛苦了吧。”董氏坐在一旁,拿起铺上,为牧晚歌轻轻的扇子。
扇了一会,眼见牧晚歌呼吸平稳,应该是睡着了,这才起,轻轻的推开门,来到了屋子外,准备做饭。
因为分家了,所以董氏他们这段时间又在走廊下打了一个灶,也免去了一直跟大房共用一个灶的麻烦,此刻已是中午,该生火做饭了。
今日牧晚歌回来,自然得多办几个菜,先是将饭煮好,然后走到后院栏里抓来一只杀了,又抓了一只鸭,还有一只兔子,除此之外,又让牧正德去村中卖豆腐的人家换得了几块豆腐来,配上几道夏季时令的蔬菜,足足的做了好几个碗。
做完饭后,先是去正屋请张氏来吃饭,张氏许久没有回家,按理说是要在大房吃饭的,不过张氏因为牧小花这事,对大房也有些不满意,因而董氏一来吃饭,就答应了。
有张氏在,董氏索将饭菜端到了正屋来吃,正屋面积大,那两个厢房,本就低矮,面积又小,摆张桌子,再坐这么多的人,实在是憋闷的慌。